小胡對李老是否回去睡覺毫不在意,三兩口把自己那份巧克力吃完,一看麗麗的那份才剛吃了一小口,馬上露出憨厚的笑容:“妹子,巧克力可不是這麼吃的,你這吃法不對,我這當哥的不能視而不見,我來教教你吧。”
麗麗笑著說道:“吃巧克力還有什麼方法麼?啊,我知道了,你是說和室內溫度有關對不對?我以前看雜誌上介紹過。不過我可不是你妹妹,你長得這麼黑,咱們怎麼看都不象兄妹啊。”
小胡伸手把麗麗沒吃完的巧克力拿過來:“又不真的是親兄妹,咱這麼稱呼不是顯得我沒拿你當外人麼。我也不是說巧克力的吃法,我是指吃巧克力時的方式。我來示範給你看看。”
說著話之間,小胡把巧克力全部塞進了嘴裏,單手托腮做沉思狀說道:“一邊大口的嚼著香濃的巧克力,一邊思索一下未來人生的道路,這才是正確的生活方式啊。”
真可真是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小胡的臉皮比城牆拐角都要厚上三尺。眾人大笑,雨夜之中原本有些壓抑的氣氛都煙消雲散了。
麗麗旁邊的那個女孩晨晨還想聽故事,讓我再講一個。
我有些累了,就對她說我小時候得過小兒麻痹,大腦容量有限,隻會講剛才那一個故事,其餘的一概不會。
聽我這麼說,她便對麗麗說:“麗麗,你給我們幾個講講你家那幅祖傳古畫的故事吧,上次你給我講了之後,我覺得真的是很神奇呀。有點聊齋的感覺。”
我和小陳本來已經有些困乏了,聽說有什麼祖傳古畫,又都來了精神。又看了鍾小晚一眼,發現她也睜著好奇的眼睛,看樣子是一點也不困。
麗麗不象普通女孩那麼矯揉扭捏,非常大方,有點象美國女孩那樣充滿活力和外向的性格,既然別人讓她講,她馬上就答應了。
晨晨對大夥說:“你們先聊著,我去車裏再取些吃的東西來,順便打電話給家裏人報個平安。”說完就起身去外邊的車裏拿東西。
在此期間麗麗給我們講了她家祖傳的一幅畫中的故事。
明朝末年,天下大亂,天災兵禍連綿不休,百姓苦不堪言。
關外寧遠錦州衛一線打成了一鍋粥,朝廷隻得不斷的增加稅賦承擔軍費開支。
由於邊餉練餉遼餉太重,百姓不堪重賦,導致內地流寇四起,所到洲縣,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官兵無不望風披靡。
在四川,流寇殺人盈野,川人百不存一。在河南,流寇攻開封不克,隧掘開黃河放水淹城,一代名都就此永遠埋於泥沙之下,從此再不複見天日。天下就象是個大火鍋,到處都是水深火熱。
在當時的中國,隻有江浙兩省,略為太平。皆為這兩地屬於中國之糧倉銀庫,崇禎皇帝的遼餉幾乎全依賴這兩省的稅收。故此一向都駐有重兵,再加上這江南兩省自古富庶,百姓還算能有口安穩飯吃。
麗麗家祖籍金陵城郊,也就是現在的南京。是城中屬一屬二的大戶,家資殷富,而且世代書香門第。當家的是當時的名士,名叫章榮,家訓甚嚴。
其子章子季年方弱冠,生性聰穎,才思敏捷,尤善詞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