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長長的身體纏住淩雪寶船,用力收緊,船身一點點地碎裂,伴隨著這些船體的碎渣出現,喊殺聲也在淩虛寶船上響起。
蒙麵巨漢們氣勢洶洶,蘭韻公主們所帶的侍衛完全不是這些巨漢們的對手,更別提柔弱的侍女們,幾乎是遇敵即死。
淩雪宗的弟子們根本沒經曆過殺戮、死鬥的磨礪,比侍衛們還不如,未戰先怯,氣場上就輸了三分,大多數弟子打起來毛手毛腳,平時學的功法都不知丟到哪個旮旯裏了。
“可惡,大家不要亂,先聚在一起,守住。”
楚子恒等人在戰鬥爆發時都留在了茶廳裏,算得上比較冷靜、戰力發揮比較正常的一波人了,可戰到現在,也隻剩下十幾個人了。
“子恒,三長老,蘭韻公主那裏怎麼辦?”
柳詩涵看著不斷衝殺的巨漢們臉色漸漸變得發白。
“現在不是管公主的時候了,咱們要先保住自己的命。”
三長老已經恢複滿臉刀疤的本來麵目,警惕著看著外麵的戰場,可怖的麵孔加上淩虛境的修為讓他在一眾弟子中顯得威猛異常,殺死兩、三波試圖侵占茶廳的巨漢。
“對,詩涵,現在情況危急,活著,還有希望能救公主,死了,就什麼機會都沒了。”
楚子恒對三長老的發言大力讚成,他已有些不支,正癱在地上休息。
再天才,楚子恒也隻有化魂境的修為,對麵大漢最低的也有化魂境的修為,這不是和那些同齡人的比試,他打著很困難。
柳詩涵情不自禁地拉住楚子恒的手,嘟囔道:“我們……我們會怎麼樣?我們會不會死在這?”
一說到死,柳詩涵的手明顯抖了一下,畢竟還年輕,從未想過死亡的少女麵對真正的絕境肯定充滿了恐懼。
楚子恒按住柳詩涵的肩膀,在這種時候他還是不忘雅士做派、君子風度,說道:“放心吧,蘭韻公主身邊怎麼能沒有頂尖高手,等他們把外麵的人清幹淨,咱們就安全了。”
就在這時,一隻弩箭突然穿牆而入,直插進一名淩雪宗弟子的肩膀,在那名弟子哇哇叫著倒下去的時候,又有一批巨漢試圖衝進茶廳,這批巨漢明顯比前麵的兩、三波要多,數量已達六十人以上,而且攻擊更犀利。
楚子恒忽然意識到另外一種可能性,如果外麵的自己人都被殺幹淨,那麼餘下的敵人一擁殺入茶廳,自然是更多更強的。
想到這種可能性,楚子恒心頓時一沉,如果真是那樣,茶廳被攻陷也是遲早的事。
楚子恒正想著,已經有十幾支箭穿牆而入,而且這次每支箭都附帶著雷電,速度快穿透性強,三長老雖攔下數支,但還有幾支飛來,全射在一個弟子身上,那弟子當場一命嗚呼。
三長老大怒,手中碧青色的玉尺,青芒閃動,七支青色的氣箭射出,將一名迎麵衝上的巨漢身上洞穿七孔,血液飛濺。
“殺!除了女人全部殺光,包括女人在內的戰利品隨意享用。”
看著同伴倒下,這些巨漢也被激起殺性,在拿著大砍刀的蒙麵巨漢一聲號召之下,更多巨漢衝來,茶廳的戰鬥再起。
被血水和屍體遍布的船艙將令人作嘔的濃重血腥味傳進茶廳,本來茶香四溢的茶廳變成充滿血水和刃光的死鬥場,那些名貴的茶葉已無人珍惜,被人踩在腳底,如同垃圾。
三長老拍斷一名巨漢的脊椎,就忽然察覺到一股強烈的勁風削向自己,他連忙躲閃,卻發現身體一僵,無法動彈,正中這道勁風,三長老隻覺得胸口一悶,鮮血就要從喉嚨往上湧,硬是憋在嘴裏不吐出。
待看到這道勁風的出處,三長老那口憋著的血卻終於憋不住,吐了出來。
“張平和,是你!你居然投敵襲擊我!”
三長老又驚又怒,要不是身邊戰場上的喊殺聲和迸濺的血水,他恨不得對這個欺師滅祖的家夥罵上三個時辰。
“老家夥,你說錯了一點,我本來就是他們的人,而你中了我的血毒手,看在你對我還不錯的份上,投靠我們,我還可以留你一命。”
張平和一臉的戲謔,對三長老的怒指一點都不在乎。
“我先剁了你這欺師滅祖的東西!”
說著,三長老一出手,碧青色的玉尺帶著數道青芒斬向張平和,斬擊之下靈力波動引起悶雷響聲。
張平和輕笑一聲,用呈血色皮膚的右手一抓,玉尺便被張平和抓在手中。
三長老又是一驚,動容道:“你這靈力,你已經到了淩虛境,你一直在隱藏修為!”
“現在知道,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