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做到的，”他說，“沒有什麼是你做不到的。”
“可是……”原蝶姐姐怎麼辦？
“我會等你，現在你不需給我答案，我會等你忘了他。”
“師兄……”她眼裏閃閃的淚花。
“如果要忘記他，就好好哭一場吧。”罹落撫著她的頭，將她的臉埋進胸口。
罹落話音剛落，她的淚水就衝破攔閘，洶湧地奔流滾落臉頰。
“師兄……為什麼要叫我哭……我不想哭，我不要哭，都是你，都是你，我討厭你！我討厭你……”她用力地捶著他的胸口，一邊淚流滿麵，“為什麼……為什麼……”
“我……”
“為什麼他要騙我……為什麼要利用我……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
她的哭聲，擊打著他的心，一下一下地抽痛起來。
屋裏，風千暇坐在竹椅上輕輕搖，椅聲吱吱地響。
原蝶站在他身旁，緊盯著屋外竹林中的天聚和罹落，咬緊嘴唇，恨意浮上眼簾。
風千暇閉上眼睛，一下一下地拍著扶手，邪異地笑道：“放心，他遲早會是你的。”
“師父……”
“耐心地等著看好戲吧。”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她的笑臉一天一天地開朗起來，罹落與她在一起的身影越來越頻繁，風千暇臉上的詭異愈來愈深沉。
很久很久過去了。
很久很久了。
終於今天。
“聚兒，想好了嗎？”
“什麼？”
他問她，“你還愛他嗎？”
她避開他的目光，“我……”
“你忘記他了嗎？”
半晌，她迎上他的目光，堅決地點了點頭。她望著他的眼睛回答他：“我不再愛他。”
她的回答很堅定。
“師兄，現在……”
“……”
半刻她又道：“我想要師兄陪在我身邊，隻有師兄就好了，有師兄在我會將他忘得幹幹淨淨，可以嗎？師兄？”
他喜極而泣，真的高興得快讓他哭出來，他激動的抱住她，“當然，當然可以，傻聚兒，師兄永遠都會陪著你的，無論你在哪裏，我都會陪著你。”
“真的嗎？”
他開心地點頭，“真的。”
她想了想，又問：“真的是永遠在我身邊嗎？”
他捏了捏她的鼻子，笑著說：“真的。”
“永遠嗎？”
“嗯，永遠。”
“不是在騙我吧？”
“當然不是，是真的真的真的真的會永遠永遠永遠陪著你。”
他重複強調。
“嗬嗬，師兄對我最好了，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要是反悔的話就——”
“就怎樣？”
“就——”她想想，說：“罰你下輩子不許愛我。”
那天的湖邊，他擁著她，對她說：
“聚兒，不要離開我，好嗎？”
她望著他，輕輕點了下頭。
他喜出望外，她答應他了，她是他的了。
“你是我的。”
“嗯。”
她再點頭。
他俯下頭，輕輕地吻住她，雙唇貼上她的唇，他吻她，柔如春天的細雨。
他的臉頰染上昏紅，她的臉頰也變得昏紅……
有他，她會忘記他。
或許，是借口，她為自己找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