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朵還沒反應過來,唇上已經覆上一層柔軟,她吃了一驚,睜大眼睛看著林思睿很享受的模樣,半天沒回過神來。
等莫小朵回過神來,想要一口咬下去的時候,林思睿迅速撤離,得意洋洋的看著莫小朵神情恍惚的樣子,眼中滿是得逞的笑意,像隻偷了腥兒的貓。
莫小朵又羞又憤,騰的一下站起來,臉紅得快滴出血來,“林思睿,你這個大色狼。”
林思睿一頭霧水,“何謂色狼?”
莫小朵懶得解釋,她現在可真要找個地洞鑽進去了,要不就拿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她怕見到林思睿那張臉,一看到他就想起方才他吻她的樣子,底氣不足的“哼”了一聲,狼狽的逃了出去。
林思睿看著莫小朵倉皇逃走,一隻手撐到腦後,看著窗外的月季花發呆,也不知道此刻在想些什麼。
那邊鬧得熱鬧,這邊蕭亦然卻很是頭痛,他找了很多關於血池的書籍,想要找出破解之法。書上隻是說,這是上古傳下來的機關,每一個製作血池的人都必須是上一代的製作人精心挑選出來,而且每代隻傳一人,就這樣代代相傳的。可書上說道一百年前就沒有往後的記載了,也就是說血池這一代的繼承人是誰至今還是個謎,他到底是死了還是活著,是男是女。
亦然心裏清楚,想要打敗莫劍飛必須得拿到那本離劍劍法,何況那本劍法本就屬於蕭家,自己拿回來也是天經地義。既然血池是人做的,那必定有人能解開這個機關,不需要莫家的心頭血。他不擔心莫劍飛的生死,他隻擔心有一天琦叔急了想要他去殺了朵兒,取那心頭血來打開機關。
亦然的眼中閃過一絲絕望和悲痛,難道他們注定要各自站在對立的一方,難道那二十餘口的亡魂,蕭家的血海深仇要讓她去承受。他本不是一個嫉惡如仇的人,他所研習的武功是一種可以淨化戾氣的內功心法,師傅曾經說過,他的身體裏的仇恨隻會讓他遁入魔道而不自拔,所以才交他這種內功心法。心中的仇恨雖少,卻不能忤逆了琦叔的,如果真的需要一個人來為蕭家人平怨,真的需要一個人來結束這段仇恨,那就自己吧,讓蕭家人以後都能安心理得的過上平靜的日子,不再為這份血債而承擔任何事。
亦然劍不離身,依舊是那身白衣飄飄,冷峻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他要去找那個血池的傳人,可茫茫人海到哪裏去找呢。
多年後,亦然想起這個時候,總會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就是“命”。命中注定的吧,他不可能找到血池傳人,命中注定她會用她的血來為莫家換上那筆血債。他掩麵而泣,晶瑩的淚珠從指縫中劃過,多少年沒哭過了,晶瑩的淚珠在眼眶中閃爍出五顏六色的慌忙,仿佛看到當年她天真無邪的笑顏,仿佛看到她回眸一笑的驚豔,還有一聲甜甜膩膩的“然哥哥”,可是時間回不去了,如果不是那段仇怨,或許,如今的一切都有所不同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