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池緣於上古伏羲,是伏羲用來存放神物所用,死後與神物共葬,並將血池之法傳於世人。世人皆想得此技藝,千百年來你爭我奪,廝殺戰火不斷,連天之涯海之角都染上了血紅。而後出現一個自稱神之子的人,頂天立地於天地間,翻手能翻江倒海,覆手能扭轉乾坤,世人皆歎其神力,心甘情願停下戰爭,斬斷心中的貪戀,從此這神之子便是血池的第一代傳人。
神之子得到血池之後,便消失於天地間,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也沒有人知道他從哪裏來,神之子,也許是回天上去了吧,世人皆是如此想。可誰人知道,神之子已經開始挑選下一代血池傳人,並創建昆侖派,規定血池傳人便是昆侖派的掌門,而昆侖派掌門的任務便是永生隱匿於世,保守血池的秘密,直到傳給下一代的傳人。
“昆侖派。”,蕭亦然默默的念著這個名字,人海茫茫,卻極少有人知道此門派,該到哪裏去找好呢。
天山白雪皚皚,草原天蒼野茫,江南魚米富庶,關外大漠孤煙。蕭亦然這一走,便是三個年頭。此時的他身披貂皮披風,腳穿鹿皮小靴走在寒風凜冽終年積雪的玉寒山還是覺得寒冷刺骨,寒風呼呼的聲音在耳邊略過,如刀子一般刮得臉生疼。
找了這三年,聽人說昆侖派居於這玉寒山上,亦然便義無反顧的走了上來。放眼望去,眼睛所到之處全是白茫茫的一片,亦然心裏一沉,莫非又是一個虛言。他打算再往上點,如若還是沒有任何人跡發現,隻得下山去了。
寒風似乎弱了些,亦然沒費多大力氣,便走到更高處,還是白茫茫的一片,亦然微微歎息,看來真是虛言了。正準備下山,忽然瞟到背風處有一個黑色的東西,他再往那邊看去,竟然看到是一座房子。
蕭亦然心中大喜,踏著雪連跑帶拖的朝那房子走去。想不到這裏竟然有人家,會是昆侖派的所在嗎,他也吃不準,還是去看看再說吧。雪很厚,都快沒入他的膝蓋了,這一路上留下了多少深深淺淺的腳印,可沒過多久被這風一吹便消失了蹤跡。
“有人嗎?”蕭亦然走進房子,見是一件木質的房子,房門外還掛著一個不大的鬥笠,應該是個女子的物什。“有人嗎?”亦然又加大了力道,使勁的敲著門喊著,可屋裏卻沒有人回應。
難道這裏已經許久沒住過人了,蕭亦然心裏暗道。心這麼一想,伸腳便踢開了大門,頓時一股溫暖的熱氣撲麵而來。亦然舒服得不管不顧的就衝了進去,還不忘關上門,把寒冷冰雪全部關在門外。
這裏一看便是女子的住所。鏡子梳子整齊的擺放在桌上,旁邊放著一隻閑置的發簪,牆上掛著一幅仕女圖,圖中的女子娉婷而立,眉目含秋,芳華妙齡,竟是一個美麗的年輕女子。
亦然正四周觀察,忽然聽到門聲響動,心裏一驚,難道是主人回來了,真想著該躲到哪裏,那主人已經把門拉開一條縫來。反正也來不及了,自己也不是來偷東西的,便一動不動的看著那門緩緩打開。
“誰在屋裏?”一個清脆如黃鶯初啼的聲音由門外傳來。待那女子把門打開,看到裏麵白衣而立的蕭亦然時,莞爾一笑,關上門微微施了一禮道:“這位公子遠道而來,冰凝照顧不周,還望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