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抑鬱的心情,在聽到榮昭的話,刹那得到釋然,不但是釋然,還有抑製不住的欣喜。
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此時的心情,唯有深切的親吻來表達他的歡喜與愉悅。
鋪天蓋地的吻奪走榮昭的呼吸,唇齒相纏,唾液相溶,蕭珺玦細細的品嚐她口中每一處的美妙。
他的舌頭不斷撩撥著她,輕舔慢描,就像是帶過一道清冽的閃電,一陣陣酥癢遍布全身。
再吻下去或許就要燎原,蕭珺玦慢慢停下來,但還是不斷的撕磨著榮昭的唇畔,像是沾染了罌粟一般,上癮得停不下來。
“昭昭,如果真的有下輩子,我依舊還要和你在一起。”以前蕭珺玦從不信這些前世今生的事,但現在,他覺得一輩子都不夠,人的生命太短了,幾十年,轉眼就過去。想到未來,他甚至有些懼怕。
不是懼怕變老,而是懼怕他們兩個人中間遲早有一個先走。那對他們來說,留下來的那一個要承受怎樣的痛苦。
他不願做受痛苦的那個人,也舍不得榮昭做那個受痛苦的人。
榮昭深深的呼吸著,胸口一下一下的起伏,她注目著他,深深的,就像是要把他鐫刻在自己的眼睛中。
“我也是,如果還有來世,我依舊要做你的妻子。”
太陽從東方的地平線緩緩升起來,天地由幽暗逐漸明亮起來,就像這世間的所有,終有撥開雲霧見青天的時候。
榮昭望著無垠的天際,心中已然想的通透,明白她此生到底要的是什麼。可是皇宮裏的那一位,就如同上一世的榮昭一樣,此時除了恨,便是欲望。
欲望可以吞噬掉一個人的一切,柳馥馨看著一旁的人,眼中閃爍著淩厲的針芒,朝著那人重重點了點頭。
“好,我答應你,不過,事成之後,你定要保我的後位無失。”
“好,一言為定。”
這兩天兩個孩子睡得都很安慰,特別是蕭容念,晚上不會再哭,榮昭終於鬆了一口氣。
可榮昭這口氣沒有緩多久,又提起來,本以為已經無事,但她實在想的太好。
“哇——哇——哇——母妃,怕怕。”
榮昭剛一離開蕭容念,她又嚎啕大哭起來。
“母妃沒走,母妃在哪。”榮昭本想給蕭珺玦送些點心去,剛走出帳幾步,就被秋水叫回來,說小郡主哭的厲害。
秋水也是沒了主意,看著小郡主這個樣子,也心疼。小郡主以前的膽子最大,可以說什麼都不怕,誰知道這次卻被嚇成這個樣子。
“不然,咱們也找人給郡主看一看吧。”她想起焦大嘴的話,提議道。
榮昭哄著蕭容念,緊皺著眉,“王爺最不信這個,我怕他不願意。”
“我不願意什麼?”誰成想蕭珺玦在這個時候過來,看到女兒哭的厲害,他抱過去,可蕭容念掙紮著不讓,哭的更狠,非得找榮昭抱著。
榮昭再抱過去,哄著,“不哭不哭,蓮蓉不哭,是父王啊,怎麼連父王都不認識了。”
蕭容笙也幫著榮昭哄,摸了摸蕭容念的腳丫,“姐姐你不要哭了。”
蕭容念脾氣就像頭牛,嚎啕的喊一聲,將蕭容笙給踹了。
“啊——”蕭容笙剛也要嚎啕大哭,一轉臉對視上蕭珺玦,又給憋回去。
蕭珺玦摸摸他的頭,“出去玩吧。”
蕭容笙很乖,拽著夜鷹就跑出去玩了。
“這孩子到底怎麼回事?”蕭珺玦緊皺著眉,臉色不算太好。
榮昭歎歎氣,“還不是因為新月被嚇著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怎麼弄就是不好,一離開我就哭。”抿抿嘴,她看著蕭珺玦,“要不,咱們也請個法師來,看看是不是被新月的鬼魂招了,才總不見好。”
“胡鬧。”秋水端來水給蕭珺玦淨手,他擦完手,走到榮昭身邊坐下,“什麼鬼魂,無稽之談。”
蕭珺玦審視著蕭容念,她一見他看著自己,忙撇開頭。
蕭珺玦眯眯眼,問蕭容念,“蓮蓉,你告訴父王,你真的很害怕嗎?”
蕭容念緊緊摟住榮昭的脖子,躲閃開蕭珺玦的目光,小聲喃喃道:“怕怕。”
蕭珺玦眉頭一跳,要說當天被嚇了下,也無可厚非,但這個女兒的膽子有多大,他可是知道的,才不會因為一具屍體,嚇了這麼久,而且,她不找他,就一直纏著榮昭,有些讓人奇怪。
蕭珺玦強給她抱過去,她大哭大鬧的要榮昭。
蕭珺玦揚臉讓榮昭出去,榮昭雖不知道蕭珺玦是什麼意思,但還是聽他的話出了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