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就是被蕭瑾瑜賣了還給他數錢嗎?
“我也沒有她勇敢,可以支身到深山中尋你。我更沒有她那麼不要命,可以為你擋一刀。我真的懷疑,那不是我,興許,是誰借用了我的靈魂,占據了我的軀體哪。要是這樣的話,你愛的不就是別人了嗎?”
蕭珺玦凝了凝,他有點跟不上她思維的跳躍,竟有種無語凝噎的感覺。
他輕笑一下,親親榮昭的嘴角,低低笑著,“哎呀我的昭昭啊,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那,不是你,會是誰?”
榮昭癟癟嘴,低頭在他的懷裏,手指甲扣著他胸膛上的疤痕,“可我就是覺得,我比不上她。”
突然,她手指一停,抬目看著蕭珺玦,緊張問道:“你說,如果要你選,你是選擇現在的榮昭,還是以前的?你是愛現在的,還是以前的?”
一時,蕭珺玦不知道該如何作答。在他看來,並沒有分別。隻要是榮昭,她這個人,他都愛。
小時候的榮昭,他念念不忘多年,他知道,那個時候不可以稱之為愛,但就是有那麼一個人,讓他牽腸掛肚。
失憶前的榮昭,讓他知道什麼是愛,也讓他知道,他需要愛。
如今的榮昭,教會了他如何愛人,也讓他真正體會的,幸福是個什麼樣子。
一個榮昭不能分成三份,她是一個整體。就比如人生可以分為老中青,可那不是還是一個人生嘛。
榮昭似懂非懂,等蕭珺玦說完,還是混沌著。但好似又聽懂了一點,她理解為每個男人都有一個讓他成長的女人。
蕭珺玦又小心翼翼問她,“昭昭,你真的不愛我嗎?”
今天,他們兩個就糾結在這個“愛”上了。
榮昭咬咬嘴角,看著蕭珺玦委屈傷心的雙目,她就心疼,隻想將他抱在懷裏,好好哄一番。
“我……我不清楚。我不知道,我對你是不是愛。”她緊緊抱著蕭珺玦,一雙眼睛如同要鑲嵌到他的眼睛裏一般,肯定道:“可是珺玦,我真是很喜歡很喜歡你,我喜歡和你在一起的感覺,哪怕不說話,隻要你在我視線之內,我就安心。”
“我不知道安心叫不叫愛,總之那種感覺很好很好,隻覺得歲月靜好,就想這樣安安穩穩的一輩子。”
這種感覺讓她不可思議,她榮昭生來就是為了做人上人,睥睨天下,是她的夢想。她從不曾想到,當安隅此地,卻隻是想一個安穩。
榮昭直言不諱,“我從小就心比天高,隻一心要穿上這天下女人最尊貴的衣服。我知道太子無能,眾皇子中唯有蕭瑾瑜能當皇帝。”
她嗤笑一下,“我真的以為自己很喜歡他,夢想著成為他的新娘,眼裏不再有其他男人。”
蕭珺玦含著笑,他知道榮昭心裏已經沒有蕭瑾瑜,也不再介懷,“那時候,你隻和他玩,別的皇子,放都不放在眼裏。”
榮昭看著他,嗔道:“是啊,那個時候,皇子們都圍著我轉,隻有你,一點都不把我放在眼裏。清河她們和我作對,我都不在乎,而你,完全將我忽視,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被人忽視,想想那個時候你有多可惡。”
蕭珺玦抵在她的肩膀上笑,回憶著那個在他麵前總找存在感的榮昭。
榮昭也笑笑,直歎命運總是愛捉弄人。
她再道:“直到現在,我才發現,我從未真心的喜歡過蕭瑾瑜。在他的莊子裏,我遇到柳馥馨,下意識以為因為喜歡蕭瑾瑜,而對她產生敵意。其實,我更在乎的是身份,是因為她很有可能會搶走屬於我的皇後之位,而從不是因為搶走蕭瑾瑜。”
蕭珺玦灼灼的看著她,眼睛裏放出了光,她不知道,當她說從未真心的喜歡過蕭瑾瑜,他有多歡喜。
“昭昭,你是愛我的。”蕭珺玦篤定。
榮昭疑惑的看著他,他道:“你對待柳馥馨和對待戚靈芸是完全不一樣的。”他歡喜的抱著榮昭,“隻有愛一個人,在麵對情敵時,才會像你一樣,跟個潑婦似的。”
他的手掌緊緊梏著榮昭的手臂,“所以,你是愛我,你一定是我愛的。”
榮昭的臉就像是變色龍似的,前一刻,因為知道自己的心意而高興,但下一刻,聽到蕭珺玦說她跟個潑婦似的,臉上瞬間就沉下去。
“你再說一遍!你說誰是潑婦!”榮昭往蕭珺玦的耳朵上一揪,“我不就是打了戚靈芸幾下嗎?怎麼在你心裏就成了潑婦了?你說,你是不是心疼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