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榮昭還不覺得怎樣,但現在看著父親對榮曦的寵愛,她心裏忍不住的冒酸勁。
“爹!”這一聲從喉嚨到舌頭都帶著顫音,嬌滴滴的好聽,榮昭挽住他另一隻胳膊,頭靠在這個許久沒有給過她溫暖停靠的肩頭,撒著嬌埋怨著,“爹隻顧著曦兒都沒看見我,我不幹。”
“爹看見了,看見了,你這孩子,妹妹的醋也吃。”寬厚的手撫在榮昭胳膊上,榮世安朗朗一笑,滿臉慈愛。又拉起榮昭的袖子,看著白嫩胳膊上幾道血痕,這是她勒馬的時候留下的,他心疼至極,道:“你看看你,為了救這個臭小子差點連自己都搭進去了。”
這句話怎麼有一番女兒是親生,兒子是白送的意味。榮昭抿嘴一笑,往他身上靠了靠,“哎呀,已經大好的,哪有那麼嚴重。”她扯著他的胳膊,撒嬌道:“行了,你不要說我了,我不是沒事嘛!”
“好,不說了。”女兒撒起嬌來,榮世安哪裏還忍心訓斥下去,想起來的路上碰到落霞,便問道:“你讓人急匆匆的請我來這所謂何事?”
榮昭收起小女孩之氣,向一直站在角落手捧著氅衣的春卷使了個眼色,讓她將衣服拿給父親看,又將原委說了一通,“昨天事發突然,我也沒深想,以為隻是個意外。誰曾想,原來是有人要害阿曜。”
榮曜聽得一愣一愣的,隻覺得後背一陣陣寒氣混著冷汗往外發,卻著實氣憤,發狠道:“是哪個混賬想害小爺?”
說完話,才想起父親也在,訕訕撓了撓頭。撇開臉,眼神一點一點冷冽起來,咬牙切齒道:“被我知道是誰做的,我饒不了他。”他隻認為是馬受了驚,卻想不到被被人害的,更深想不到害他之人根本就是要毀了他。
不由自主,榮昭向高雲意看去。人做了惡事必然會心虛,但是這高雲意可能是壞事做多了,臉上一點心虛之色都沒有。
漫不經心的收回視線,卻突然瞟到榮曜在放這句狠話的時候長天身上打了顫,而且臉色及其難看。
心下一思,榮昭道:“能將香料塗在阿曜衣服上定是他身邊的人所為,那就將禦風堂所有丫鬟的房間都搜查一遍。”她目光特意在長天臉上停留一下,道:“或許能留下什麼線索。”
長天猛然抬頭正對著榮昭似笑非笑的眼神,臉色大變,蹙步往後一退,“哐噹”撞到床上。
這一聲音引起榮世安的注意,看著她驚慌失亂目光躲閃樣子,不由引起懷疑,眯了眯眼審視了一番,慢慢道:“這丫鬟是?”
長天的心本就提到了嗓子眼,被這麼一喚,直接癱跪在地上。垂著頭,肩膀微微顫抖,連聲音都跟著顫,“回侯爺的話,奴婢叫長天,是伺候世子的。”
榮曜憐香惜玉,以為長天膽怯父親嚴威,道:“長天膽子小,被父親嚇著了。她是兒子的人,斷不會做出有損我的事,她那裏就不用查了。”
榮昭真是恨鐵不成鋼,甚至有一種直接想掐死他的想法。隻是還沒等她說話,就聽榮世安道:“這丫鬟眼神不純,行為鬼祟,就從她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