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來,那時候的他,是在吃醋嗎,吃一個已經死去的人的醋?不是柳煙柔非要自我感覺良好,而是這一點現在很重要,特別重要。
如果隻是當笑話講講,也許一笑就過去了,若是一個男人讓另一個男人吃醋了,他不會這麼快就忘記他了,也就是說,她找到了他能聽得懂的暗號,隻要傅爾傑安排巧妙,隻要他還活著,他看到了那張尋人啟事,他便一定會回來的,她確信!
陸川這個名字,會給大家的尋找工作帶來極大的便利,隻要他還活著,隻要他還記得!
不管怎樣,也要試一下。柳煙柔瞬間像遊戲中被滿血的英雄般,一下子複活了過來。他一定還活著對不對,因為,因為......柳煙柔自言自語,像瘋了一樣,“因為他是愛我的啊,他怎麼舍得扔下我,自己一個人去天國呢,是不是,他一向命大,小時候那場大火沒把他燒死,在民間流浪這麼久沒被貧困,疾病,各種天災人禍折磨死,又怎麼會過不了這麼個小關呢,他醫術高超,武功好,腦子又好使,怎麼會輕易死去呢!”
南宮聖岩呆呆的看著柳煙柔自言自語的小聲嘟囔,他的耳力極好,心也極其透靈,自從傅爾傑給她出了這個難題,她那天不是愁眉苦臉的,而現在,現在......
早就該明白的,若這小丫頭的心有一點點向著自己,也許在第一次來澤之國的時候,就已經跟著自己回去了啊。恨隻恨相逢太晚,恨隻恨,他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煙兒,你過來,過來。”南宮聖岩大聲喊著,試圖把神遊的柳煙柔喚回來,她臉頰緋紅,自言自語的低喃聲音越來越大,隔牆有耳,她這是在找死。
柳煙柔猛的撞到了南宮聖岩的懷裏,結實的胸脯把她撞到頭暈眼花的,更不清醒了。
“寶貝,昨晚上本王沒有伺候好你,今天,要不要補上?”低喃的動靜帶著些許的喘息,柳煙柔還沒等想明白這話什麼意思,南宮聖岩的嘴巴就湊過來了。
這一吻,帶著極盡的霸道和發泄意味,像是在生氣,又像在無奈,他的氣息頓時充斥在柳煙柔的唇齒之間,那樣霸道,那樣富有侵略性,她不能呼吸了,她不能思考了,她沒有力氣,也許就這樣委頓在地,也許陷進這個霸道的吻中,暫時把那個男人忘到九霄雲外去。
她的呼吸越來越重,她的臉緋紅極了,她掙紮著想要新鮮空氣,卻因為這軟弱的身子而顯得有點像撒嬌。這種溫柔的刺激,血氣方剛的男人哪裏受的了,放開她的小嘴,南宮聖岩開始進攻她的額頭,眼睛,鼻子,下巴,脖頸......
剛剛猛的呼吸到新鮮空氣,柳煙柔回憶起另一個霸道的吻,來自南宮錦川,猛的一下子推開南宮聖岩就想跑,可惜被他一把撈了回來,打橫抱起來就往房裏走。
不過此時,他的眼睛已經恢複了一片清明,柳煙柔終於清醒過來,他們是在演戲而已,那個吻是,現在也是。隻是南宮聖岩眼底的一抹情緒飄過,她並沒有看到。
還是在那個邊陲小鎮,沒想到那些印在腦海中的醫術都回來的以後,師父死活不在讓他叫他師父了,他說阿川,你的本事比我都大,老朽怎麼好意思答應呢。慕容南錦此刻已經改了個名字,一個掩飾身份的好名字,陸川,他的本名。
而短短日子裏,他的名字已經被這裏的人們知曉,他的錢包鼓了起來,他重新找回了自己的自信,唯一不完美的地方,便是那部分丟失的記憶,怕是很難找回來了,還有,到現在,中木也依然沒有消息,他打探了關於契胡的很多消息,卻始終不能親自到契胡去,因為那裏的人住的都是那種白色的鼓包,像是蒙古包,家家戶戶都是這樣,他分不清可汗的在哪裏,怕是去了像沒頭蒼蠅,一下子撞到敵人懷裏,就變成一個大累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