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感覺你來到(1 / 2)

外麵的空氣很新鮮,微風吹在碧螺臉上,卻是隻覺得冷清飄落。碧螺看著身邊兒今天及時出現的兩個無事忙,有些哭笑不得:"好了,我不是病號,你倆也不用這樣攙著。我跟你們倒還真是真有緣分,約會逛街喝茶到哪兒都能碰到。"

"你剛才在雅間裏為何那樣笑來著?"月歌擔心地看著碧螺:"是不是寧玉如她又諷刺你、欺負你了?"

月歌此前是和寧玉如關係比較好,但那是在寧玉如沒有傍上玉子憶之前。在洛陽的時候,月歌對寧玉如的氣質和琴藝都崇拜欽慕,寧玉如嘴又甜,月歌就整天喜歡跑她那兒玩兒。但是後來,玉子憶一來,寧玉如立刻跟玉子憶親密起來,拋棄了王陵,在月歌心中的形象便下滑了一大截。不過這倒使得王陵終於發現了晶晶的好,也不完全是壞事。

現在來到了開封,寧玉如自然是依傍太子去了,要說也跟月歌無關了,犯不著為她生氣。但是,就憑寧玉如曾經勾 引過玉子憶一段時間,不管玉子憶是做戲還是真的癡迷過,月歌都在心中把寧玉如用針紮了好多遍兒。

眼下,月歌又氣呼呼地瞪了玉子憶一眼:"都是你,把寧玉如引到太子身邊兒,助她氣焰,看她現在囂張得跟什麼似的!"

玉子憶委屈道:"我還不是為了幫二哥打……還不是為了幫寰哥找個好看的皇嫂麼!"

月歌氣哼哼的不吭聲了,隻是一個勁兒地挽著碧螺的胳膊。玉子憶走在後麵倒像是個跟班兒,還誇張地吐著舌頭,他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唉,在王月歌麵前,他總是那麼地不淡定。

碧螺心中卻是波濤翻滾。玉子憶口中的“二哥”,給了碧螺一種呼之欲出的衝動,她幾乎都要聽完全了。自知問是問他不出的,不然早在玉子憶那兒問出來了。

但這總算說明,自己的猜測也不是無跡可尋,起碼玉子憶口中的可以幫到二哥,表示著這位二公子尚在人間。

三人走到街上,迎麵卻碰上了獨自踱步的展銘。看到碧螺跟丟了魂兒似的低落,展銘眉頭微微一皺,不滿地看了看一旁的玉子憶。玉子憶連忙聳聳肩,表示不是自己惹的禍。

“吃過飯了麼?不回去好好歇歇,又去哪裏跑了!”展銘看著依舊低迷的碧螺。

碧螺不願意讓自己低落的情緒展現給展銘看,索性還給他一個大大的笑臉:“啊,這會兒天氣清爽,出來溜溜!”

“別笑了!笑得比哭都難看。”展銘冷著臉看了一眼玉子憶,玉子憶連忙“啊”地一聲拽著月歌,道:“歌兒,我忽然想起一個地方的水晶餅很好吃,走走走我帶你去——”說著,玉子憶跟個風火輪兒似的,揪著月歌跑開了。

碧螺有些疑惑:“吃個水晶餅有必要跑這麼快麼?跟飛似的!”

“走,我也帶你去一個地方——”展銘說著,已經拉著碧螺到了一個人少的地方,轉而又環起碧螺的腰肢,飛開了去。

風在耳邊呼嘯,二人到了一處郊外。碧螺有些不解地看著滿目的山青水秀:“你帶我來這裏作甚?”

展銘不做聲,隻是引著碧螺來到了一處平坦的草地上,一向冷傲的展樂師此時竟然毫不嫌棄地一下子坐了下來,靠著一顆梨樹,伸著長長的雙腿。

他這是在做什麼?碧螺有些不解。自己一屁股坐草地上那是前世常有之事兒,他這麼一個講究的故人,此刻竟也如此隨意。

“來,坐過來。”展銘拍一拍身邊兒的草地:“從這個方向向前麵望去,看看會有什麼發現!”

碧螺也就狐疑地走過去,並沒有按照展銘所說的坐下,隻是站在那裏伸著頭看,依舊山清水秀,花明柳暗,好看是好看,卻也沒有什麼不一樣啊!

正要換個角度再試試,展銘卻是一把攬過碧螺的腰肢,直直將其攬入懷中,深沉的眼睛似乎要溢出水來,他的唇觸近碧螺的脖頸,微微摩挲:“碧螺,碧螺——”

展銘冰涼的唇片上帶著的,卻是火一般的氣息,那種酥 麻感覺令她全身一震,身子便緩緩僵硬了下來。沒等她反應過來,展銘微帶著冰冷的唇已經吻上了她的耳垂,卻是依舊吐著火熱的氣息:“碧落……”

碧落僵硬的身子猛地轉醒,她兀自眼睛瞪大,幾乎是狠狠地,將展銘推開一旁:“你剛才叫我什麼?”

雖然隻是輕輕的輕喃,雖然隻是一個音調上的差異,碧螺還是聽得清清楚楚,展銘這次開口叫出的,是碧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