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媽,藍伯,你們倒是說說,是怎麼來的開封?”芸芸好久沒有吃大媽做的飯菜了,夾了一筷子忙吃了,還不忘邊吃邊問:“真好吃!還是大媽的手藝最好!”
“對呀!這真的是你們二老盤下來的店麵?還是兩層樓的,嘖嘖!忙得過來麼?”碧螺也是很開心。
大媽和藍老伯也就邊給她倆夾菜,邊笑吟吟地講著來這裏盤店麵的過程。碧螺和芸芸聽得直翹大拇指,感歎著真是趕得巧。
這個位置,不僅處於繁華地段,店鋪也是修繕得很是地道風雅,連著裏麵的裝設都是一起盤了下來,一共花了三千多兩銀子,的確是值了。
但是,碧螺有些不解,看大媽和藍老伯沒有什麼為難的心事,碧螺便小聲問道:“大媽,這樣一來,你們是不是就不回洛陽去了?還有……我們一時間怎麼拿得出這麼多銀子啊……”
……
吃完飯,二人要幫著大媽藍老伯洗碗,愣是大媽他們被趕了出來,說是天色有些晚了,明日還要彈琴,便差了小廝送二人會王府。
碧螺謝絕了小廝,讓他回去休息,二人也就往王府的方向踱去。
“碧螺,大媽看來這是要留在開封了!你看,原來是前陣子藍睿和小公子出的麵,盤下來的店麵,後來才把大媽、藍老伯他們從洛陽請過來的,怎麼也沒有聽藍睿他們提起過?”芸芸有些不解。
“是啊!”碧螺也是有些悶悶的:“就算是怕我們知道了天天往這兒跑,耽誤練琴,也得告訴我們一聲啊!”
“不過還是很開心啦!大媽和藍老伯做菜都有一絕,在這裏的生意肯定會紅紅火火呢!”芸芸說著,已經憧憬著將來數錢數到手抽筋兒的時刻了。
“也不對啊!他們這都來開封了?那我們一回流雲園,豈不是又分開了?”二人終於意識到這個問題了。
想了好久沒想通,展銘自然是不會舍了流雲園的,而這些流雲園培養出來的樂娘,對流雲園的感情,那自然更是難以割舍。
但是跟春芳大媽相見的喜悅衝散了這些繁瑣,碧螺和芸芸還是開開心心地回到了上和園。
樂娘們都還沒睡,三三兩兩地聚在一屋裏,很是興奮地談論著這一日在王府的所見所聞。芸芸也是開心地去找茉莉說話去了,碧螺推說跑了一天有些累,先往床上歪一歪。
“你今天見到春芳大媽了?”聲音響起來的時候,碧螺有種恍惚著自己是在做夢的錯覺。
又是展銘?碧螺皺了眉頭:“你……你可知,要是我喊出來的話,展樂師的名號怕是不會那麼受人尊敬了。”
碧螺有些氣憤,這個人,怎麼老是不聲不響地進自己和芸芸的房間。就算是自己不吭聲,保不準芸芸突然回來了,那樣豈不是更不好解釋?
但是,碧螺心中有些疑惑,實在是想不通,此刻也就那麼一提,便不再計較私闖民宅之類的話題,隻是問向展銘道:“春芳大媽為什麼被請到開封來了?我們以後回了洛陽,豈不是要把大媽留在這兒了?”
稀薄的夜幕中,碧螺看到展銘神色有些不悅:“是玉子憶建議藍睿這麼做的。藍睿自然不會拒絕,因為怎麼看都是一件好事兒,立於他們父子相見,也能夠在這裏開創一番事業。”
“那藍伯自然可以來,可是春芳大媽呢,她應該在我們流雲園等著我們回去啊!展銘,莫不是你……你要把流雲園解散了?或者是收入上和園的編製?”碧螺想到這裏,有些激動:“那可是韓師傅一生的心血啊!”
看到碧螺的激動,展銘微微皺眉,可是碧螺卻是看不到,隻能聽見展銘用了諷刺的聲音道:“這個我自然知道。”
“不過春芳大媽,不僅僅是我們的大媽……是楚子風來的時候,大媽不放心,跟著一路照顧他過來的。已經來了一陣子了。後來藍睿盤下了一家店麵,就把藍老伯接了來,反正他們父子在洛陽也沒什麼親人了,都在開封,倒也有個照應。大媽看自己在開封也是閑著,索性跟藍老伯一起接管了店鋪。”
聽展銘解釋完,碧螺心中更是不悅了:“既然你們早就知道楚子風、春芳大媽他們上了開封,怎麼就沒有給我說一聲?”
展銘喉結有些顫抖,卻是頓了一頓,沒有說出話來。如果可以,他很想問問碧螺是不是還沒有放下楚子風。
該死。這個楚子風,他究竟是怎麼辦事兒的,不是早上不是還跟自己承諾,說是碧螺再也不會惦記他楚子風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