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之餘,碧螺還是覺得有種刺激的興奮感:“想不到,你還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
展銘終於不再用鼻音來回答碧螺了,他一聲好笑,摘下麵具道:“抱著你翻個牆,爬個屋頂算什麼武林高手!”
展銘的俊臉放大在碧螺的麵前,碧螺有一種眩暈的感覺,往下看看,乖乖,還真的很高。
“這是開封城郭,出去皇宮之外最高的一處位置了。在這裏,你可以俯瞰整個開封府。”展銘的聲音在風中有些慵懶。
碧螺有些釋然,好久沒有坐在屋頂上鳥瞰了。這時候開封城的繁華夜景展現在眼前,有種居高臨下的清醒感,碧螺看著展銘奇異道:“你為什麼不在王府裏陪著她們練習?明晚就要表演了,你不怕出了岔子?”
展銘眼中有光芒閃過:“你以為非煙和趙飛雪她們像你一樣笨,從來都是要出亂子的那個人?”
碧螺有些驚訝:“什麼叫做我一直都是要出亂子的?我什麼時候出國岔,要不是你搗鬼,我怎麼也不用出意外。算了,我還是不要跟你這壞人說話了,不是摔斷了腿,就是掉進了河裏,今晚別從屋頂摔下去才好。”
展銘有些好笑地看著眼前這個女孩兒,她似乎漸漸在自己麵前放下戒備了,她也會像在楚子風麵前那樣地貧了。一時間展銘的心情不由得大好,他拿著黃衣巧娘娘塞到碧螺手裏:“我看你喜歡,送你呢!”
碧螺眼底閃過一絲光芒,卻又是撇撇嘴:“拿人家的手短。哪天指不定你又要做什麼懲罰我的事兒,苛刻的跟個神經病似的。我才不要。”
展銘明顯有些失望,手裏的巧娘娘就那樣停在半空中不知所向,卻是用了低沉的聲音道:“那次真的不是我在藥裏下的毒素,我說過了是嬋嬋。調查出來之後我直接就把她遣送回家了,我不能留著她這麼一個心術不正的人在園子裏。至於楚子風後來為什麼沒有跟你解釋……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聽到楚子風,碧螺終於沒有像從前那樣激動,緣分不在,何苦勉強。如果你真的希望一個人開心、快樂,那就是去放手,去成全,不是麼?
想到這裏,碧螺看著眼前有些可憐兮兮的展銘,忽然間所有誤會都有些冰釋。碧螺不僅很是大男孩兒地伸手拍了拍展銘的肩膀:“好了!我相信不是你了!以後你還是我偉大受人仰慕的展樂師!”
“嘶——”展銘一陣抽冷氣,碧螺有些驚訝:“怎麼了?我這是表示跟你和好呢!”
展銘有些翻白眼地看著碧螺:“你拍到人家傷口上了!”
碧螺倒是沒有反應過來什麼傷口,展銘那一句“人家”卻是把碧螺笑慘了。她從來沒有想到一張臭冰塊兒臉的展銘是如此可愛,竟然在自己麵前自稱是人家。有那麼一瞬間,碧螺以為自己遇到的是一個可愛的大男孩兒,但是這個形象跟展銘實的冷酷在是重疊不起來。
原來這貨還是悶騷的,哈哈!
碧螺故意轉了頭:“人家?誰?這房頂上還有誰也在?”
展銘沒好氣地哼了一聲:“還不是因為你!我好心下水救你,看你在水裏撲騰得衣服都鬆脫了,怕岸上的人看見占了便宜便幫你係好。你倒好,直接狠心地拿簪子刺了我深深的一道。”
碧螺也就終於想起來展銘這肩上的傷是怎麼來的了,有一種內疚合著一股暖流劃過心間,碧螺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竟是用了楚子風送給自己的扁葫蘆釵子,狠狠地刺傷了展銘。
就像碧螺這十七歲的青春時光裏,曾經拿自己對楚子風的癡迷,把展銘畫在了一個處處與楚子風作比較、時時用他來反襯楚子風的圈兒裏。
是有些不公平了。碧螺無奈地笑了。
“你笑什麼!”展銘有些委屈,他是真的委屈。自己為了幫這個呆笨丫頭,也不知被楚子風嘲笑了多少回,最後還被她狠狠地刺傷了。若不是展銘那什麼狗屁“泡妞七十二技”給自己傳了兩招,自己也沒有勇氣再來李碧螺這裏碰釘子了。
至於自己為什麼要用楚子風出的伎倆,展銘有些不願意承認,楚子風說的的確很有吸引力,比如,創造與她的偶遇,帶著她來屋頂看星星。
不過,今晚倆人一直都在打啞謎,還沒有來的及幹正事……當然,別想多了,正事兒就是看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