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得上和園外麵的小河邊時,芸芸和茉莉還沒到,碧螺摸了摸含羞草的葉子,很是靈敏地收起來了,惹得晶晶很是驚訝地看著這個奇妙的小植物。
“真的是很有趣兒呢!王陵真夠厲害的,能培育出這樣逗的草來。”晶晶讚歎著。
碧螺點點頭戲謔:“那是,情人眼裏出西施,王陵自然厲害了。”
晶晶笑著撓著碧螺,卻是神秘兮兮地趴在碧螺耳邊兒:“對了,你家那倆丫頭最近老是神神秘秘的有說不完的話,怎麼了,是不是倆人有啥情況?”
碧螺好笑地看著晶晶:“果然女子愛八卦。你倒是先給我講講你後來是怎麼向王公子表明心跡的?”
晶晶沒好氣地瞪著碧螺:“哦!這你就不八卦了!”
說的二人都笑了。
“碧螺,有件事兒我覺得挺奇怪的,不知你注意到了沒有。”晶晶此時表情嚴肅起來,皺起的眉毛表示著她的不解:“你腳傷的那些日子,展樂師似乎看起來心事重重的,還偶爾會發呆。說真的,這麼些年我還沒見過展樂師這個樣子呢!”
碧螺聽到這個人,綻放的笑容立刻消失了:“是,他自然是要心神不寧。他自然是在思索著怎樣才能把我的腳傷加重,最好永遠都好不了,落下個殘疾。”
晶晶驚訝起來:“怎麼可能!展樂師雖然平時神情是嚴肅了些,但是他對我們的關心可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是大家有目共睹的。碧螺,你怎麼可以這樣懷疑我們的展樂師?”
懷疑他?碧螺冷笑一聲,要是腳傷沒有好的話,她就不用懷疑他了,而是恨他,恨不得直接拿刀殺了他。
“哎,碧螺,那不是芸芸她們回來了!”晶晶指著河堤上兩名並行的女子:“看看,有說有笑的,定然是見了誰很開心啊!”
四人彙合齊了,也就說笑著回上和園去了。
上和園裏,眾樂娘都已休息好出來看那園子裏的風景了,這下碧螺看著園子裏的人,忽然少了那個處處為難自己的姑娘,竟然很有些不適應,是懷念麼?
“哈!”碧螺哂了一下,懷念嬋嬋作甚,自己莫不是還是個受虐狂?
“碧螺,你笑什麼?”芸芸好奇地問。
“我笑人生中過客匆匆,我們需以平常心對待。”碧螺也不隱瞞,在芸芸看來卻是故作高深,便笑著擰向碧螺:“你這個蹄子!“”
碧螺繼續著:“人橫向對比的同時,又需要縱向對比,在生命的長河中,你最大的對手永遠都是你自己。”
芸芸驚訝地盯著碧螺:“呀!你可是出去中暑了還,什麼縱向橫向的,你累傻了?”
碧螺接著感歎:“和別人比,就是橫向比較。就像我們曾經做初音的時候視麗音為奮鬥目標,我們的願望就是能夠彈得比麗音好,讓我們也名正言順地升級;後來我們真的升級為麗音了,也不再覺得麗音是那麼地不可超越,就會接著走下去,走下去。在我們的生命中,這樣一步步地走下去,就是縱向比較,我們自我的提升與成長。這時候,你再看那些曾經的對手,她們並不是高不可攀不可超越,甚至,她們隻是一個過客,一個促進你進步的過客。”
芸芸一臉迷茫地看著侃侃而談的碧螺。
碧螺正要收回深沉大笑,身後突然響起一富有磁性的男低音,很有震懾力:“小小年紀,闊談生命。”
碧螺驚訝地回頭,卻見玉子憶得意地看著一身形健碩、卻又風度翩翩的成熟男子,那男子此刻正是回味兒的神情。
“怎麼樣,老大,我沒騙你吧。”玉子憶挑著眉毛,看著那個令星月無光的男子。
玉子憶管他叫老大?那他是……是沐風王府的大公子麼?大公子玉子辰?威嚴心細,心思縝密的玉子辰?
“的確很有意思。不過不知這幾句對生命的感悟是為賦新詞強說愁,還是偶然感歎。其中的意義究竟有幾分,就不得而知了。”玉子辰搖搖頭,看著玉子憶手裏的鏡子:“這麼多年了,依舊是未長大。”
說著自顧自地走了,但是碧螺隱隱約約感覺到玉子辰臨走的時候神情沉重地看了自己一眼。
自己怎麼了?帶壞玉子憶了?是玉子憶嚐嚐欺負自己好不好!
碧螺嗤笑了一聲,也不理他。反正自己也沒有可能在沒人兒的時候撞見他,他愛怎麼想怎麼想去。
“喂!碧螺!”玉子憶終於照完了鏡子,過來看著碧螺:“你剛才那幾句話可是又什麼意義,雖然老大心裏不承認,但是我從他的眼神兒裏看出來一些不一樣,他一定是覺得你這話說得有些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