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風看碧螺緩了過來,事情沒弄清楚之前,他也實在不好說什麼。他是多麼希望展銘真的有了還變,但是……他不願意相信,便輕聲安慰了碧螺幾句,說是問問郎中碧螺現在的情況究竟怎麼樣,也就轉身先走了。
碧螺在楚子風轉身後聲音輕輕的,但是很堅決:“展銘,以後再也別叫我看見你。”
過了片刻功夫,就有打雜的丫頭過來通傳一聲:“碧螺姐,外麵本來有位藍大哥要見你。又說是忽然有了要事兒,轉身回去了。這是他托付我交給你的東西!”
小丫頭遞過來一隻藍色的瓷瓶:“碧螺姐,聽說你的腳扭傷了,可是好些了?”
碧螺呆呆地接過來:“小桃,你做打雜丫頭開心麼?”
那個叫做小桃的丫頭驚訝地看著碧螺,她沒想到碧螺會問自己這麼深奧的問題,一時間有些怔忡:“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啊!”
碧螺微微一笑:“是啊,簡單就好,開心就好,沒什麼好擔心的更好!”
小桃莫名其妙地看著碧螺在那裏囈語,不過還是擔心地摸摸碧螺的腦袋,嗯,還好沒有發燒。以前碧螺跟她一起做打雜丫頭的時候,是沒這麼深沉的!
“我先去打掃園子去了,螺螺,你有什麼要幫忙的,給小桃說。小桃晚上過來看你。”說著,小桃不放心地拿著掃帚出去了,留下碧螺在那裏繼續深奧地沉思。
展銘,你這樣做,無非就是不想讓我出演沐風王府的七夕樂會,不想讓我李碧螺有什麼好看。我李碧螺到底是哪裏招惹你了,我一而再、再而三地低調退讓,卻是換來你如此笑裏藏刀!碧螺目光有些呆滯,心裏卻是排山倒海:
我太傻了,我怎麼會認為你會真的來關心我!說什麼帶我去看大夫,醫治腳傷,你根本就是要陷害我摔得更慘!說什麼要送我藥膏治傷,你分明就是要我的腳無法好轉!展銘啊展銘,你為何要做得如此決絕!
一顆清淚從眼眶滑落,李碧螺卻咬緊了牙。若說之前自己那麼努力地要去練好琴是因為純屬自己的愛好,那麼以後自己要做到的出類拔萃,絕對是有做給展銘看的因素,我就不信,假如我也像非煙那樣做到首席之位,你展銘一介樂師還能如此斬盡殺絕地對待我!
碧螺因咬牙咬得太厲害,唇角泛出絲絲血跡。
晚上的時候,大媽過來看碧螺,碧螺依舊是微微笑著,看著大媽忙活來忙活去。
“咦?螺螺?你的腳踝怎麼腫得更厲害了?”大媽給碧螺上藥的時候很是吃驚。
碧螺歉疚地看著自己又惹大媽擔心了,便不好意思一笑:“可能是今天我下地多了。”
大媽皺著眉:“你得聽大夫話,好生靜養著。想吃什麼想拿什麼告訴大媽,大媽幫你弄。可別再亂走動了。”
碧螺看著大媽真誠的關心,淺淺笑著撒嬌:“大媽,你說要是螺螺把琴練好了,就跟非煙姑娘做的首席那樣,你會不會很開心?”
碧螺看著大媽真誠的關心,淺淺笑著撒嬌:“大媽,你說要是螺螺把琴練好了,就跟非煙姑娘做的首席那樣,你會不會很開心?”
大媽一邊兒幫碧螺支著被子在腳下,一邊兒笑著打趣兒:“喲!你還能趕上非煙呀!你要是能像非煙那樣,可不把展銘拿小子美死。到時候那小子又要到我麵前得瑟了:大媽,你看我能像韓師傅一樣培養出一個優秀的首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