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善,去把東西呈上來。”陰清河介紹完魂界,把拂塵往肩頭一靠,轉頭對領著宮澤易進來的那名道童說道。
“是,師父!”
此刻眾人眼中都有著一抹警惕,氣氛再度變得凝重,不過都是一群心思深沉之輩,表麵上還是其樂融融,但也不像鄭狂那般,大大咧咧的帶著四名家仆,向著王未名身邊靠攏,明目張膽的拉幫結派。
話說,無常還有墓?
宮澤易此刻想的,卻是這個問題,本來就是陰神,哪兒來的墓地,難道陰神還能再死一次不成?就算死了,還能留下一根毛麼?
不一會兒,禮善童子去而複返,身後還跟了一個童子,名叫安良,兩人分別捧著一個托盤,禮善手上的,是一塊塊令牌,而安良托盤上的,則是薄如蟬翼的一摞黑色長袍。
“這是拒陰袍,各位穿上吧,老夫馬上就打開鬼門。”
陰清河指了指安良童子手中的托盤,繼續說道:
“拒陰袍,可以保證你們穿越鬼門關的時候,不會魂魄離體,也可以保證你們到了魂界之後,生魂不被陰氣侵蝕……”
好東西啊!宮澤易可不管那麼多,穿著一身西裝,在如今的環境總有種不倫不類的感覺。
“土包子!”鄭狂諷刺道,一臉的鄙夷。
“喲!哪比得上你們專門做衣服的,既然你看不上,那我便不客氣了!”宮澤易大手一揮,從托盤上又拿了兩件,隨即目光看向鄭狂的四名家仆,道:“你們也不要?那我……”
還沒等宮澤易說完,那四名鄭氏家仆,惡狗搶屎一般,在宮澤易戲謔的眼神當中,各自拿了一件,他們可比不得鄭狂,要是沒有這拒陰袍,估計最早死得就是他們。
“你們這幫廢物!誰讓你們拿的?”鄭狂大怒,卻沒有注意到,此刻場中氣氛儼然一變,眾人紛紛對他露出厭惡的眼神,就連身前的王未名,眉頭都皺了一下。
“都拿上吧!”
陰清河輕語,看都沒看鄭狂,場中眾人微微頷首,紛紛上前領了一件,雖然他們自己用不上,但是卻不能不給金丹真人麵子,就如剛剛,鄭狂的作態,顯然落了陰清河的麵子,就算這位金丹真人城府極深,眼中還是微不可查的浮現一抹陰霾。
而且他們要是不拿,手下的人誰敢上前,並不是誰都像鄭狂那般沒腦子,看著此刻鄭狂沒有絲毫覺悟,還在那裏大罵四名家仆,眾人更是輕視的搖了搖頭,如此做派,就不怕寒了手下的心?
“來來來,穿上!”
宮澤易故作姿態高聲道,手中的一件拒陰袍不容拒絕的遞到鼠三手裏,隨即一人一鼠喜笑顏開,看得眾人一陣無語,而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沒看見那鄭氏四名家仆一臉陰沉麼……四人埋著頭,對仍然喋喋不休的鄭狂,心中漸漸升起一抹怨憤。
自作孽不可活!宮澤易暗自鄙視,隨後便不再關注,鄭狂這種人,不值得他浪費心神,不過留著始終是個禍患,心念電轉,在心底,已經動了殺心。
同一時間,宮澤易一抖手,拒陰袍便宛如一層活體一般,眨眼之間覆蓋上了他的軀體,嚴嚴實實,隻露出一張在黑暗籠罩下顯得異常白皙的臉龐,黑袍飄拂間周圍的光線都是一暗,哪怕在這烈日之下,都顯得陰氣森森。
見狀,本來漫不經心的幾名天才弟子,神情都是一怔,輕咦一聲,也紛紛套上了拒陰袍。
隨著拒陰袍加身,宮澤易精神一震,一抹清涼的感覺傳來,讓他有些飄飄然,腦子比平時更加清醒,注意力前所未有的集中,似乎有著某種東西,時刻在淬煉著他的魂體,片刻功夫,啟智階段淬魂的功效,已盡全功,修為正式踏入了引星階段。
血海丹田之中,那顆星辰轟然震動,烈日炎炎之中,卻是一抹月陰之氣吸納而來,滋潤著他的魂體、五髒。
五髒屬陰,隨著月華潤澤,更加通透晶瑩,黑袍下宮澤易的左眼,泛起一抹銀光。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