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
陰清河說著客套話,場下宮澤易卻四處打量,無視單楊怨毒的眼神,分析著周圍的形式,對於金丹真人陰清河,他並不怕冒犯對方,因為有時候,背景也是一種力量,而且堂堂金丹真人,氣量不可能那麼小。
環視一圈,見眾人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再不屑一顧,顯然不再如先前可有可無的地位,不過卻也有人對自己的無禮皺了皺眉,宮澤易心頭一喜,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很好!就是這樣。
“嘿嘿!兄台,你可把鄭狂得罪慘了……”
正好這時,一名身披八卦道袍的青年男子湊上前來,傳音入密道,此人名叫張懸,出自江西張氏,別看年紀雖小,卻是個老江湖,長袖善舞交友甚廣,他一眼就看出了鄭狂眼底的陰狠,顯然此事不可能善了了。
“強者,從來不怕得罪垃圾。”宮澤易傲然道,鼻孔朝天,他可不會傳音入密。
“……兄台傲骨天成,在下佩服佩服!”張懸麵色一滯,不過眼神轉動,別有深意的看了宮澤易一眼。
“你找死!!”鄭狂臉色漲紅,他可不是聾子,宮澤易聲音雖然不高,然而卻恰到好處,在場的人都聽了個清清楚楚,一雙雙揶揄的眼神,讓他怒火中燒,不過礙於陰清河在場,他並沒有當場發作。
“兄台,你可知道這鄭狂的來曆?”張懸五官生得柔和,身上有著一股書生氣,八卦道袍被他穿出了儒衫的味道。
“什麼來曆?”
宮澤易這倒是有些好奇了,回頭細細打量了一下身旁的道人,一個詞不自覺的就冒了出來:娘炮。
“這鄭狂乃燕京鄭家人,師從昆侖境神繡宮。”翻了翻白眼,張懸出言解釋道,宮澤易肆無忌憚的眼神,讓他有些招架不住,雖然他不知道宮澤易心內所想,但他卻知道一定沒什麼好話。
神繡宮?
宮澤易略微思索,便想了起來,大師兄那一身帥到掉渣的紋龍金袍,不就是出自這個宗門麼…!
“你說的是那個裁縫門派?”宮澤易不假思索便問了出來。
我去,你可什麼都敢說啊!要知道這一次,兩人可都沒掩飾,這可是明目張膽的打臉啊!
張懸大汗,剛剛他還覺得宮澤易的狂傲肯定是偽裝的,此刻他還真不敢那麼想了。
與他同樣想法的人不少,紛紛都露出無語的表情,心底不經意的,就把宮澤易劃到了鄭狂一個類型,可重視,卻不必放在心上。
這正是宮澤易想要的結果,既被別人重視,又要同時被輕視,重視的是實力,輕視的是城府、性格。
一般這類狂到沒邊的,都是最好對付的,做事不經過大腦,毫無威脅可言,正因為這樣,宮澤易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威脅係數,進入魂界之後,才不會被別人列為重點關注對象,便可伺機而動。
“裁縫門派?!某些人簡直不知所謂!”說話的是劉雲帆,他早就看宮澤易不順眼了,當晚他可是被氣的不輕。
而鄭狂也已經跨了出來,體內再次湧動的真元,顯示出他無邊的怒火。
“雜種!我要跟你不死不休!”鄭狂怒吼道。
“幼稚!垃圾可沒資格!”宮澤易眼神霸氣,竟絲毫不在乎鄭狂的威脅。
鬥吧鬥吧,等你們兩個草包鬥個你死我活,我們便少了兩個競爭對手。
這是場中大部分人的想法,不過位於宮澤易斜對麵白正乾,卻十分欣賞他的表現。
白正乾,正是那群狼族的領頭人,同樣頂著一顆毛茸茸的大腦袋,不過除了這顆大腦袋,脖子以下,竟已全部化為人形,不似後方追隨者那般,隻是簡單的直立。
這很正常,其實妖族化形並不是一蹴而就的,從啟智階段開始,便跨上了化形之路,隻不過受種族、資質影響,各人的化形程度是不一樣,在狼族當中,能夠於開竅期,便化形到如此程度,是很了不起的,這是白正乾的驕傲,所以他絲毫不加掩飾。
而他之所以欣賞宮澤易,那是因為他的性格也是這樣,狂傲無邊,直來直去,有什麼就說什麼,從來不會拐彎、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