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今天不見任何人,何況你一個被通緝的要犯憑什麼說見就見。”
聽著那人故意說出的昵稱,花爻隻是覺得好笑,她諷刺的看向她,說道:“當年我告誡過你,讓你對他好。可是你真是死性不改呢!”她笑了笑,用口型說道:“你真可悲。”
劉諾氣得渾身顫抖,當年對於張青她確實無所謂,故而可以任由這個女子在屬於她的新婚夜從那人的房間走出。可如今她竟敢如此挑戰她的底線,以一個施恩者的身份告訴她現在所有的一切都來源於她的讓與。
她絕對不允許有人這樣對她。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將這個妖女拿下!”
蘇恒已經趕來,劉諾此話正是對他發布的命令,花爻也看向蘇恒,心中更是鄙夷於此人。她以更加愜意的姿態覷著他,開口說道:“對嗬,我都忘啦,蘇管家,你現在應該是姓劉了吧。嘖嘖,好端端的人不做,偏偏要去當她的一條狗。”
劉諾聞言,眼中的怒火更是鼎盛,她看向那不知死活的女子,“今日你是自己找死的。”
花爻微微低頭,輕聲笑了笑,嫵媚的看向她,說道:“好可惜,我隻是來找麻煩的。”
劉諾冷笑著看著她,轉頭對蘇恒說道:“蘇恒,你看著辦吧。”
蘇恒恭謹的點點頭,看了看園中的女子,朝護衛隊隊長點點頭。本是成包圍圈姿態的護衛紛紛亮出長槍緊逼那女子,花爻微微搖頭,還不待那些長槍刺來,飛身一點地,便從人們的視野中消失了。
待眾人再回過神來找尋那女子蹤影時,卻聽見那女子微微不耐煩的說道:“別讓我說第三次,我要見他。”
“射箭,射死她,快,射死她!”劉諾有些張狂的看著那女子衝那些人吼道。
而身後卻緩緩傳來腳步沉沉的聲音,待那人現身於人牆中時,四周皆靜了下來。
花爻以為她再見他時,一定會恨他恨得要死,一定會二話不說直接取他的性命,一定會義無反顧的殺了他。可是,她看著那人,從樹上將目光投向地上的那人,投向看上去這許多年除了增加他的成熟,滄桑感之外卻無另外缺陷滋生的男子。她張了張嘴,似有萬語千言,卻說不出任何話。
張青看著樹上似站立,似垂坐的那女子,腦袋突然似被一聲驚雷給炸了一下般,重重諜影堆在一起,形成一個似清晰又模糊不清的人影。
他有些惱怒的皺皺眉,花爻卻將他的小動作看的清清楚楚,她自嘲了一下,站起身,說道:“張青,你不是很想殺我麼?今天我們就來個了結。”
張青注意到她耳畔的小白花,猜出了幾分她的來曆。他揮揮手,讓那些侍從退下。
“老爺!”劉諾見狀,出聲阻止。
“這是我的事,公主,如果不想陛下對我有更大的非議,還是讓這些人退下吧。”他說的委婉,卻又不容置疑的拒絕了劉諾的建議。
劉諾握了握手,轉身離開,蘇恒見狀,也召回了護衛。
園中,隻剩他二人。
張青上前一步,說道:“我失手殺了你的兒子,你理當報仇。隻是,若你今日敗下陣來,我還是會不留情麵的將你縛上朝堂。”
花爻大笑起來,她本是瘦弱的身體在那樹枝上笑得渾身發抖,顯得更加單薄。“你不知道麼?”
她張開雙手,突然向下墜落,張青心中一驚,條件性的便想伸手去接,這樣習慣性的動作讓他吃了一驚,而花爻也因為低頭從懷中拿東西而根本沒看見。
她拿出昨天削好的木劍,看了看,說道:“他不止是我的兒子,也是你的。”她勾勾唇,笑得媚態萬千,“在你迎娶長公主的那天,有了他,可他到死也不知道自己的父親親手殺了他嗬。”
張青微微眯眼看向那女子,花爻卻不管他心中是信還是不信,她依舊的說道:“哦,你還不止,青姨,香川,都是你殺的吧。薛勝呢?獨孤先生呢?會不會也是你哦。原來保家衛國的大英雄也擅長這些嗬。”她手中玩轉著那木劍,似自語般的說道。
“誰說的。”
花爻抬頭看向那人,本是嬉笑的麵上,笑容淡卻,呈現出悲憫的色調,“誰說的?你知道了又預備怎樣?殺人滅口麼?張青啊張青,我竟不知你原來變成了這樣嗬。”她舉起手中的木劍,“長恭下一個生日的願望就是希望得到一柄木劍,由父親雕刻的木劍。可惜,他實現不了嗬。”她挽個劍花,對著張青道:“恭兒,我讓這個萬惡不赦的人下去給你賠罪可好。”
說完便猛厲的向張青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