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麼?傻子都看出來他對你有情,隻你自己裝作不知。”
花爻雙手舉過頭,又將草叼在了嘴裏,耷拉下來,“好,好,我投降我投降,沒辦法,誰讓你更重要些呢?”
“我?”香川皺皺眉頭,“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可是被你拽出來的。”
花爻眨眨眼睛湊上她漂亮的腦袋:“我帶你去見神醫!嘿!被我撞見了可沒有放他走的道理!”
“神醫?”香川搖搖頭,“怎麼可能,我自己的本事我自己知曉,好歹我也是毒學世家的嫡傳,醫術,毒術天下間我若敢說第二,可沒人敢說第一。何況,”她輕輕的扶著臉頰,“何況換顏術是族中禁術,如若施展了,是絕無再複原的可能。”
花爻歎口氣,輕輕的握住她的手,“傻香川,當時你怎麼就答應了呢!”
香川抬眸,那清澈的眸子突然蕩漾起濃濃的笑意。
花爻訕訕的摸摸鼻子,“知道你喜歡我得很。”她以手抵頜,“不過,香川,可能你真的遇見一個第一了哦。”
“恩?”
“你還記得我之前因要受劉靈控製服食的你的毒藥麼?後來有次我發作了,沒找尋你,你知道我怎麼挺過來的麼?”花爻一拍手掌大笑起來:“就是他,他一下子就將我體內的毒給清理幹淨了!我當時就納悶香川的毒他竟輕而易舉的就給化解了……”花爻兀自的說著,突然麵對著她問道:“你說,他這算不算是神醫啊!”
女子身上突然戰栗起來,她緩緩的開口,“你,你是說,他一下子就解了你的毒?”
“對呀!”花爻皺皺眉,握住她的手,她可以明顯的感到身旁女子渾身的顫抖,她在不安還是激動?花爻擔心的問道:“香川,你,你怎麼了?”
“他叫什麼?”
“薛勝啊。”
“薛,薛勝,薛月生……”香川緊緊的攥著雙手,臉色突然發白,花爻向她靠近了些,單手抱住她,緩緩,香川鬆開了緊咬的嘴,緊攥的手,“是他嗬,嗬嗬,沒死,都沒死呢。”
“香川,你認識他?”
香川抬頭凝視著她,似乎又是通過花爻對著另一個人微笑道:“恩,我的師兄,我的,恩,……。”
花爻瞪著大大的眼珠子,嘴巴也半天無法合攏。“你,你們……”
香川突然笑了出來,她撫撫耳側的頭發,在花爻看來竟然有著濃厚的女兒家的嬌羞。花爻眯眯眼睛,突然危險的笑道:“那你開始,敢嚇唬我?嗯?”
香川擺擺手,做投降之態,“不是,不是,呀,你聽我說。”
花爻停下手中的侵略,雙手叉腰,撇撇嘴:“說,恕你無罪。”
“嗬嗬,好大的皇妃派頭,好好,我說我說。”她微微低頭,歎了一口氣,“當年諸葛世家以獨到的醫術,毒術獨步武林,師兄拜到家父門下,他天賦頗高,家父常常誇他,我當時年幼無知,便故意和他鬥法,我下毒,他便解毒。不知不覺,我們,我們就互生情愫。後來有次師兄遠遊行醫,卻被告知身染瘟疫而亡,連遺體都不能送還回來。之後遼東王不知從哪裏聽了我的名聲便要娶我去做妾,我便嫁了過去,可新婚當夜傳來噩耗皇上要追查七王之亂的餘黨,遼東王身在其中,於是我乃至整個家族也被誅連在內。劉靈用一個死囚換了我,我便活了下來。”她歎口氣,“那時候他們都說,誰惹上我,都是要死的。”她無奈的笑道:“比如師兄,比如遼東王,比如整個家。”
“胡說!這分明是劉靈故意的,搬倒嶺南王的死對頭,順便還收買了你。這女人,真可恨!”
香川輕輕的拍拍她的手,笑道:“如果真是他,那真的太好了。”
花爻反握住她的手,堅定的點點頭,“你會好起來的!”無論怎樣她一定要幫她找到那人,薛勝,你是在琅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