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姨,你很奇怪哎,這兩天。”花爻漫不經心的說著,手裏卻也不閑著的剪著花。之前無聊了還可以在院子裏走走,折枝翠竹練練劍,可這兩天,青姨非要隨時都拉著她真的是從未出過這門!
“哪有?不是害怕你身子弱,著涼麼。”
花爻睜大了嘴巴,無聊的扁扁嘴,“我哪有那樣脆弱呀!”放下手中的活計,花爻湊過小腦袋,她挑挑眉毛,故作神秘的說道:“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青霞神色頓了一頓,有些不自在的笑說著:“哪有?你想多了,我腿腳不便,天冷更是疼痛難忍,你隨時待在我身邊我好心安。”
“咦?這狐狸是怎麼醫治的?以前都沒有這病症呀!”花爻更是湊了過來,小心翼翼的問道:“那你現在覺得還冷麼?我去讓狐狸再添個火爐。”
青霞一把拉住她,搖搖頭,“不用了,我覺得不冷。”
花爻眼珠子一轉,突然奇怪的笑道:“青姨,你真有事瞞著我。”
她扭過頭,“沒有。”
“那為什麼我每次一提狐狸先生,你怎麼就這樣躲躲閃閃的?我早看出來你跟他有問題了!”
“小爻……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他,隻是因為你。”
“我才不信!你不告訴我,我問他去!”想起初次見他那般風流的樣子,花爻咬咬牙,“若是他欺負了你,我定不饒他!”
“小爻!”青姨阻止不及,就看著那抹嬌小的身影打開門邁了出去。
“咦?”花爻看著天上的紅緞子,心下疑惑,便走到了院中央仰頭看著,紅綢翻飛,有些難以看清上麵寫的字,花爻猛然眼睛一瞠,驚呼道:“雪鷹!”
那白色的身影似乎聽見她的呼喚一樣,滑翔而下,落在了院中。
“小爻!”青姨也趕至,厲聲喝道。
花爻愣愣的站在院中,手上還捧著還未加細看的紅綢,因為青姨的嗬斥轉過身,竟看見腿腳不便的青姨竟好端端的站在她身後不足一丈的地方。“青,青姨,你……”
青霞顯然沒有意識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錯,一把奪過那紅緞子,轉過身。“進去!”
花爻張張嘴,卻說不出一個字。
“進去!”青姨轉過頭,麵無表情的嗬斥道。
花爻眨眨眼,茫然的看著她,又茫然的看看天空,那豔麗的紅,刺目的紅總讓她覺得,心裏堵得慌。她又張了張嘴,還是沒有說出聲。
青霞麵色冷淡的走過來,捉住她的手,神色複雜的看了她一眼,也不再說話,牽著她往房間裏走。
花爻跟著走了幾步,突然慘笑道:“你果然有事瞞著我。”
“小爻……”
花爻掙脫出自己的手,慢慢的向後退了幾步。再次看了一眼天空那惡俗的紅,突然轉身飛出了院外。
有時人就是很奇怪,明明什麼都不知道,卻總是很不由自主的以為一定會有大事發生。花爻她什麼都不知道,但直覺卻告訴她,有事,一定有事!
許久沒有出門的她立時被冷空氣吹得打了個哆嗦。她站在街上,相較於旬日前,街道突然變得很奇怪。花爻定睛一看,街道兩旁堆滿了被人們掃出的白雪,那些人臉上洋溢著暖人的喜慶之色,她眉目一掃,定在了家家戶戶門房上掛著的紅燈籠上,一排排的,整整齊齊,掛滿了整條街!
她想是不是自己走錯了地方呀,怎麼才二十幾日不出門,街上竟然變成了這般模樣!
“梆!”一聲刺耳的銅鑼聲惹得花爻皺皺眉,揉揉耳朵。
“方立萬人功,又得驕美妻,榮寵遇皇恩,古來第一人!”
花爻感到這些人高興得莫名其妙,她拉住一個敲鑼人,詢問道:“小哥,你滿大街的嚷嚷,說的是什麼呀!”
那小哥被人拉扯本是不高興,回頭一看,竟是個標致的小美人,便也咧開嘴笑道:“朝音的大喜事呀,姑娘不知?”
花爻好笑道:“難道我該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