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王妃出逃,朝發蘭渚(1 / 2)

周圍的人沒有人敢出聲,心思各異地保持沉默,這是皇帝和容澈的對話,誰說話都是錯。

“為了那個小丫頭,哪怕賠上你的榮耀和性命,也在所不惜,非做不可?”冷酷到極限的試探。

“非做不可。”斬釘截鐵一絲不苟的回答。

容澈的話令一邊的溫述之大吃一驚,麵色上卻是毫無波瀾,冷漠著臉。

這樣的空氣像是凝固了一般,絲毫沒有氣息地波動,良久皇帝才歎了口氣繞過容澈等人,帶了元寶就要回宮。

“閉門思過。直到那丫頭來到朕麵前說清楚為止。”

“謝皇兄成全。”容澈行大禮跪送皇帝離開,話裏的意思是不追究,也肯定了雲卿的雍親王妃身份無疑。

皇帝走後,溫述之終於忍不住地冷臉質問著容澈,問他雲卿的下落。

容澈搖了搖頭,他既然不肯對皇帝透露,也保證了絕不會告訴溫述之。然而,他自己也不清楚,那丫頭去了哪裏。

“請外公和舅舅先移步用膳,我已經派人跟著她去了,暫無性命之憂。”

“跟著她?王爺不是說是王爺的人護送小丫頭離開的嗎?”林之敬閃爍著眸子,有些懷疑地反問:“難道是她自己——”

容澈頷首,表示的確是雲卿自己要求離開,如果可以他也想要阻止的。隻可惜她的要求,他做不到拒絕。

溫述之緊抿著雙唇一句話都沒有說。溫明庭莞爾,有意無意地接口道:“這樣灑脫不羈,隨性而為的性子,的確是她做得出來。”

話音落,向容澈作了揖禮,有些歉疚,“此事是我溫家連累王爺,如果王爺有雲卿的消息,請務必知曉。這就告辭了。”

“這是自然。”容澈恭謹回了禮,餘光瞥見一直坐在一邊的曹定遠,有些悵然若失,由著他去了。

溫家。

溫述之等人一回到府裏,就讓湛盧去把雲卿的四大護衛都找來問清楚怎麼回事。

一大家子都不明白老爺子為什麼這麼生氣,溫明庭把雲卿逃婚地內情都說了出來,許氏猶如當頭棒喝般地嚇得說不出話來。

溫清苑幾人五一不瞠目結舌,李秋也不得不為雲卿如此,可以稱之為荒唐的行為,大開眼界。

隻是在她看來,家裏人都在為雲卿的安危著想,卻完全不顧及著這一層。由此可見,雲卿在溫家人心中的地位。

“小妹總是這樣的任意妄為,絲毫不顧及溫家的顏麵不說,逃婚這種事她是自己的名聲也不想要了。”

溫清墨冰著一塊臉,冷冷地說。

隻是話音剛落,溫述之的眼神就飄了過來,“名聲可以當飯吃嗎?就怪你們一個個地從小就把她慣壞了,什麼都由得性子。”

小的時候他一懲罰雲卿,溫清苑幾個就馬不停蹄,絞盡腦汁地要替那丫頭受罰。再想想今日的局麵,何不是當時種下的果呢?

“要說寵溺,還是爺爺最寵小妹。我可沒有。”溫清墨小聲地嘀咕起來,冷不丁剛好入了溫明簡的耳朵。

溫明簡有些慍怒地盯著他,“長輩說話你頂嘴到快,那些禮義仁孝都是作給外人看的?”

“我沒有二叔,我隻是——”

“夠了,都回房去,我自個兒孫女兒地事,勞煩不了你們操心。都別在這裏礙著我的眼。”溫述之斥責地要趕人

溫明庭別無他話也沉默著出來,隻留了溫述之一人在房裏。

差不多時候,湛盧才提溜著非攻回來。沒等問清楚,非攻已經把懷裏的一封信掏了出來,溫述之看完後才明白。

“為什麼隻有你一個人,其他三人呢?”

“非忽他們被主子送去拜師學藝了,具體的情況隻有主子一人清楚,屬下也不得而知。今日之事是非攻之責,請相爺處罰。”

“小丫頭蓄意出逃著件事,還有誰知道?”溫述之捏著信件,心裏稍稍安慰了不少,連氣色也緩和了許多。

“還有雍親王。”非攻頭也不抬地道。

雍親王?溫述之默聲念著這三個字,又注視著信裏的內容,心裏五味雜陳。

“派人去江南,想盡一切辦法把那丫頭給我找到。就是抓也得給我抓回來,但不能傷害到她。速速去辦。”

“是,屬下領命。”湛盧瞧著著光景,示意了非攻,悄無聲息地退了出來,掩上了門。

雲卿這樣離經叛道的舉動,讓他實在放心不下。而雍親王就像天上的風箏一樣飄忽不定,這樣的姻緣他該不該成全?

不是他枉自揣測,而是這些年皇帝對雍親王的態度越來越琢磨不透。就如今日,參加婚宴的無一不是達官顯貴。

這些東西他看得到,那皇帝自然是了然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