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一石二鳥,對簿公堂(1 / 2)

消息很快傳到雲卿耳朵裏,知道皇帝意思的時候也是會心一笑。

“三娘和大一大二唐山宋迢他們準備得怎麼樣了?”雲卿把玩著手裏的白玉洞簫,莞爾問道。

“一切都在主子的計劃中。”采蘩得意地微笑,如臨春風。

“讓他們長個心眼兒,要算計杜家,無意虎口奪食。你放鬆的時候就是敵人算計你的時候。”

失敗不害怕,大不了有外公。

就怕功虧一簣,賠了夫人又折兵,吃力不討好的事,她可不樂意。

采蘩答應著,很快收斂了,隻是依舊眼角眉梢帶喜,嘴角含笑。

差不多午時,雲卿準時放了綠沈出去。

刑部大堂。

外麵的日晷剛到午時,潮流般的人群隨著刑部大門一開都湧進了大堂外。

一隊穿了青灰色直裰的刑部官兵井然有序地列站著,維護秩序。

當胸一行書的大寫‘刑’字,頭戴官帽,手持尖槍刀劍,不苟言笑。

上座主審刑部尚書;從審監督大理寺卿,吏部尚書,右相。

原告淮國公府翰林修撰清苑公子,被告杜家二公子杜興庭。

旁觀席京兆尹等人。

“雍親王到。”

“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一地的人都向著帶了麵具的容澈行禮。

“起吧,不必拘禮。本王隻是來旁觀,尚書大人開審吧。”

容澈看到了杜家一邊坐著的太子,笑了笑,“太子原來和皇叔我一般無聊。”

說罷,早已有人抬了椅子在另一邊上首。

尚書大人當堂把溫家狀子念了一遍,杜導視若無物,驚堂木一拍:“帶人證物證。”

“且慢。”杜導冷冷地直視刑部尚書,“溫家狀告我兒興庭,可興庭已經失蹤了兩三日,敢問,可否質疑溫家?”

“這——”刑部尚書一時不知如何決斷,按劇情發展,溫家的確有嫌疑。

“溫家不是有人證嗎,若人證是真,自然知道杜興庭的去處。”

容澈不以為意地插了一句話,隔著麵具,就是話語也是沒有溫度的。

尚書大人驚疑不定,容澈一句話便一錘定音,宣著帶人證物證。

外堂雅雀無聲,等著一驗傳言真假,人證有沒有被劫走或殺死。

竇大胡子穿著囚衣,腳帶鐐銬,沒有落魄顏色,兩個官兵押著他,跪了下來。

“小人知罪,請大人網開一麵。”眾人奇怪尚書什麼話都沒有發落不是。

“你叫竇一刀?你可知杜家公子杜興庭?他人至今在何處?”尚書大人連環炮似地問話。

“大人,您怎麼知道此竇一刀便是彼竇一刀。據下官所聽刑部被劫,人證真實性令人懷疑。”

杜興容不急不緩地說,昨天那招順手牽羊的障眼法可是完美無缺。

尚書大人挑了眉,像是突然肯定了什麼似的,道:“聽說過暗度陳倉,杜編修可知還有李代桃僵的說法。勿要幹擾公堂。”

竇一刀斜睨著被稱為編修的杜興容,鼻裏發出輕哼,“小人的確是黑風寨寨主竇一刀,那晚杜興庭來過黑風寨,至於去處,小人不知。”

心裏暗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杜家果然沒一個好的。

倒是杜家人,聽說李代桃僵,臉色便有些不自然。

“細細將你所犯罪責悉數說了。”尚書驚堂木一拍,威嚴無比,便有文書奮筆疾書。

竇一刀對於自己黑風寨被滅一事,一直心有餘悸,上百號人在杜興庭手下,說沒有就沒有了。

那些兄弟跟著他出生入死,到頭來一口薄棺也沒有,他的心裏悔不當初。

可是很快,收斂了神情,突然想開了,開始娓娓道來:

“那日接到密信說有一樁生意,小人便帶了幾個兄弟接了,要神不知鬼不覺地弄殘一位公子,就在八角胡同一帶。”

堂上一片唏噓之聲,聽得溫家人似是暈怒,卻讓杜家人的表情越來越不自然。

時間地點人物都和溫清墨遇害吻合,買凶殺人已經構成死罪。

“你指認說讓你殺害他人是杜興庭,那你又怎麼確定對方真是杜興庭。”尚書大人開始提問重點環節。

“我……”竇一刀一時說不出話來,那人每次來都戴著披風兜帽,月白錦袍。

“這麼說,你沒有證據可以證明?那你可是誣告他人。”尚書大人見著他眼神閃爍,支支吾吾的樣子。

“你仔細想一想,有沒有什麼玉佩扇墜,或者紙上印章什麼的?”

溫清彥早知他不靠譜,試探性地問,心裏卻是焦急無比。

尚書大人口裏的‘場外禁止喧嘩’還沒有說出來,溫清彥就很識相地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