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一僵,感受著比他們自己還要冰冷的氣息。
檢討書是什麼鬼?不知道。
在溫家護院過來收拾殘局時,六人已消失在圍牆之外的夜空。
“采蘩,去通知采苓采蘋,查查陸姬落水是怎麼回事,另外那個救人的丫鬟是誰。”
雲卿環視著方才還絲竹管弦之樂的花園,心裏不知是什麼滋味。
險些溫家的防備沒有這樣菜,不然要鬧出多少人命。
問了下人,焦大人和夫人還在側室一直等著。
最後瞧了眼躺在地上的戲子,芍藥才和雲卿一起攙著焦飛鴻往前院裏走。
還沒,進屋便聽到婦人的抽泣和婆子的勸慰。
“焦大人,焦夫人。”
焦夫人一見緊靠芍藥的焦飛鴻,哭聲更甚了。
見著這樣,旁邊的焦大人的眼神也是悲戚,估計著是一直懸著心的。
芍藥忙安慰道:“在花園裏遇到了刺客,焦小姐是被嚇暈的。我們主子已經給焦小姐用了一顆人參丸。”
焦夫人眼泛淚光,之前的發髻珠釵都鬆散了,聽說沒事,又是滿眼疼惜。
想著女兒是和雲卿在一起的,拭了淚道:“縣主還好麼,沒傷著吧。”
“謝夫人掛心,縣主這會子去後堂看大少爺了。”
“這就好,溫夫人也一直念著呢。”焦夫人用帕子拭著紅腫的眼。
焦大人從圈椅上站了起來,接過焦飛鴻,溫和地對旁邊的人說:“好了夫人,飛鴻沒事就好,等回去讓太醫再看看。國公府還有很多事要處理,咱們就不要打攪了。”
焦夫人含淚點頭。芍藥仔細命一個婆子送了人出去。
雲卿到後堂時,旁邊的小丫鬟立即打了簾籠,隻見溫清彥滿臉憂色走了出來。
見雲卿好好地,開口道:“小妹,你沒事吧?”
“沒事,大哥怎麼樣,聽丫鬟說大哥受傷了,怎麼回事?”
這次的刺殺猝不及防,直接來的後堂,也不知道外公怎麼樣了。
想想剛剛花園裏發生的一切,雲卿就一個勁兒心急火燎地。
溫清彥一身墨綠,腰間的玉佩閃著溫潤之澤,怒色和憂色通通浮到了眉梢。
望著麵前清秀俏麗的女孩,歎了一口氣道:“太醫正在診斷,我先去前廳給幾位皇子和爺爺回話,你進去看看。”
雲卿擔憂地點了頭,轉身疾步進了內屋。
溫清彥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一樣,“你四哥事發的時候就去尋你了,可見著了?”
雲卿道沒有,不覺又添了一抹憂色。
屋內許氏正焦灼地等著一身常服的山羊胡子太醫的診脈結果。
一屋子的人都沒有吭聲,埋著頭等待著餘太醫的診斷。
雲卿有些慶幸,還好餘品侍是有參宴的,近水也救了近渴。
太醫雙目緊閉,神情略有所思。
雲卿看了一眼旁邊立著的人,上前伸手牽著紅了眼眶的許氏。
許氏一驚,見是雲卿,還好好地站在麵前,不覺又潸然淚下,關切地反握了她的小手。
軟塌上的溫清苑,豪眉微皺,雙唇緊抿,臉色蒼白,旁邊的鬆柏色對襟衫衣已染了暗紅血色。
太醫包紮下的傷口隱隱約約可看到的鮮豔紅色,看得雲卿擔憂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