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福星之命,到三番兩次扭轉逆局,再是元宵宮宴上一鳴驚人。
這些,他作為父親,竟然全然不知。
更惱火的時,提起雲卿,眾人隻知她是當朝左相的外孫女,南湘夫人的女兒。
從來沒有人說過,她是曹定遠的女兒,是曹家的女兒。
是呀,她是福嘉縣主,有封號的。
曹定遠仿如醍醐灌頂。
原來他這個女兒,從進曹家開始就沒把自己當曹家人,置身事外。
一步一步地謀劃,甚至為了溫家,主動入局。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下朝後曹定遠就一個人關在了書房,沒有出去過。
“老爺,太爺和老夫人請您去正廳議事。”
曹定遠從沉思中抬起頭來說是知道了。
恰是這日,溫述之和溫明簡下朝回來,帶了一個讓雲卿措手不及的消息。
雲卿正和溫清苑在院中下棋,幾個兄長都一旁觀著。
溫述之換了朝服出來時,雲卿已連連挫敗幾個哥哥,沾沾得意。
“爺爺,我那會兒去尋溪南,怎麼林爺爺也是和您一樣的表情?”
溫清冠在一旁觀棋卻是真心納悶。
雲卿一聽,把視線從棋盤轉到了對麵溫述之的臉上。
“抱吃。就你這背棋譜的水平還下贏他們三個啦?”溫述之很快瓦解了雲卿的布局,形成環繞之勢。
四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竟然無言以對。
溫清苑繼續寵溺地笑看著滿臉春風的雲卿,和旁邊的幾位兄弟形成鮮明對比。
“背棋譜!”
人恍然大悟地抓住了溫述之話裏的重點,驚恐地注視著雲卿。
雲卿咧嘴一笑,“我平日無聊,就翻著棋譜自己擺來玩,不知不覺就記得啦。”
“什麼!”
這不解釋還還好,一解釋除了溫清苑,其他人都崩不住地有些抓狂。
就是一向麵癱的溫清墨,也嘴角抽搐地不可置信望著雲卿發愣。
第一次聽說有人背棋譜的,而且溫清冠記得那些棋譜是他和清苑一起買的。
最少也有十多本,這麼一想,溫清冠好像看見了怪物。
是要讚歎他家小妹過目不忘,還是讚歎她資質聰穎。
雲卿在他看來,這會兒就是一行走的棋譜,自己要能下贏,那才怪呢。
如果這樣推算,那能下贏雲卿的他們大哥和爺爺,是不是也是怪物。
麵目扭曲。
“外公,我輸給大哥了。”雲卿有些羞赧地紅了臉,自己就是背個棋譜也輸了呢。
溫述之喝了一口茶,微微一笑起來,“他們以後估計著都不敢和你下棋。”
雲卿汗顏,“對了外公,卿兒沒給您添麻煩吧。”
言下之意自然指的是昨晚元宵宮宴的事。
溫清彥戳了戳沉浸在震驚中無可自拔的溫清冠,示意他仔細聽。
問起這話來,溫述之鄭重地放下青釉茶杯,略去了徐學士那段,說起另外一件事。
“幾個皇子都封了王,不過完中秋便要回封地。爺爺,陛下的意思是?”
大皇子封趙王祁玢,四皇子吳王祁瑞,五皇子定王祁璉,六皇子晉王祁鈺。
昨兒個元宵,今日早朝就頒布分封詔令,這裏麵的道道,溫清彥繞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