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很多年前的天才畫師,宛妃的兄長方能作此了。
所以這會兒他收到的震驚不是一星而半點。
不,應該是一如徐學士,當時在場的儒士皆如此,文采畫技已經勝過了多少男兒了。
奇特的一點是。
雲卿的畫是邊舞邊畫的足尖畫。
這在大梁近百年的曆史中,開天辟地的一次。
想此,徐學士有些羨慕自己的師兄溫明庭了,能得天下英才而教之,也是大幸。
隻是到後來,徐學士提起今日之事,溫明庭才告訴他,自己從沒有教過雲卿。
各府馬車從慶毓門外朝各處而去,溫述之、雲卿、溫清苑同乘一輛馬車。除了溫清彥和溫清冠,其餘又乘一輛。
原本一臉溫和的溫述之一上馬車,臉就冷了下來,尤其是雲卿和他搭話,也隻是閉目深思。
雲卿眨巴著眼向溫清苑求助,溫清苑淡然一笑表示愛莫能助。
“大哥,為什麼今天不見六殿下給皇上說吉祥話?”那麼多皇子公主,她愣是沒有聽見內監傳六皇子。
溫清苑先是皺眉,回想著整個宴會,又用探究的眼神望著雲卿。
“這就不清楚了,六殿下雖然脾氣古怪,但十分孝順,興許是因為宛妃吧。”
雲卿點點頭,“大哥,那你見過六殿下咯?”
溫清苑笑意溫婉地注視著雲卿的眸子,“你問這些幹嘛?”
“沒、沒什麼啦大哥。”雲卿訕訕地笑著轉移了視線,她的幾個哥哥嗅覺都這麼靈敏啊。
不一會兒便到了溫家,睡意正朦朧,溫述之卻朝雲卿丟下一句‘來書房’就徑直走了。
府裏,許氏看著溫明簡一直在燭光燈影裏,出聲道:“你別走來走去,晃得我腦仁兒疼。”
溫明簡不高興地剜了她一眼,繼而歎了口氣:“今天的事,父親他定會責罰卿兒。倒是你,卿兒就在那你旁邊,也不知會知會。”
許氏覺得莫名其妙了:“溫大將軍,你放寬心,父親那麼寵愛卿兒,怎麼會責罰呢,你索性早些休息,明兒就清楚了。”
溫明簡被這一說,又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老臉一紅,沒有台階下。
許氏瞧著,出去給他備浴湯。
月朗星稀,府邸裏同方屋簷下,沒有睡下的還有正團團轉的清苑四人。
“大哥,你看老四,平素就他經常往曹府跑,這會兒說睡就睡了。”
溫清彥顯得十分無奈,蹲在書房外麵的小廝也是久久沒來回話。
清墨二人坐在椅子上悠閑地喝茶,看著走來走去的清彥視若無物。
清苑終於看不下去了,喝了一杯茶,把玩著手裏的折扇,開口道:
“回去歇息吧,爺爺又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小妹也是誤入別人的局罷了,爺爺不會說什麼的。”
而且,爺爺什麼時候重罰過卿兒了,哪次不是你和老四帶出去玩。
溫清苑看著自家兄弟這急躁性子,搖了搖頭,就這樣他到底怎麼上陣?
“你這性子怎麼回來也不見改改的,明日爺爺鐵定會問話,你自己看著辦吧。”
溫清彥歎了口氣,他的好兄弟怎麼每個人都說他性子沒改呢,就是孟世年也是如此。
四人一言不合不歡而散,清冠才睜開了明亮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