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老太太並沒有聽二人分辨,而是直接搪塞過去。
至於藤黃也隻是跟著小葉氏回了梨香院不在話下。
“不過,晚間的時候曹定遠去了梨香院,和小葉氏、曹若姝大吵了一頓憤憤然地離開了。”
“大吵大鬧?”
從小葉氏進門,她從來就見著她的便宜爹和顏悅色,何來吵鬧?
所以非渚如此說,雲卿有些好奇。
“聽著好像是今日早朝,有個姓王的禦史參了曹定遠。若不是收到加急軍報,陛下定然震怒。”
上朝三日才被參,是個慢性子。還好一切都盡在掌握。
“主子知道所為何事?”
雲卿玩味一笑,搖搖頭:“若是禦史王季所參,倒也能猜出個十之八九。”
文人儒士,最忌諱的不過是繁文縟節。
而她的便宜爹立妾為妻,偏庶輕嫡,早就在清流一派中眾所周知,為人不齒。
當然,也是機緣巧合,若不是拜年那日不留神瞥見王家的馬車。
她也不會動了心思,要用這樣的方法給曹若姝提個醒兒,順便長點腦子。
“事辦得不錯,今晚請把兩本冊子送到吟岫居,一份交給溫和管事,一份交給白媽媽。”
雲卿吩咐完,才注意著三人遲疑地沒有動。
“主子,我們是影士。”三人齊呼。
“我知道啊,又不瞎。兩者有關係?”雲卿依舊道。
點頭如搗蒜,關係大了去了,可是他們主子好像沒有該特到點子上。
“主子,影士是秘密的。”非攻沉聲道。
雲卿微微頷首,故作恍然大悟的樣子,又陷入深思,“那可怎麼辦呢?這事我著急辦。”
一麵說一麵留意三人的表情,良久才茅塞頓開地衝三人嫣然一笑,“兩個選擇,一是把麵具摘了,二是送東西。”
“主子,有第三個選擇嗎?”
非忽試探著問了問。
雲卿很為難地莞爾,“有啊,第三個就是收拾包裹,換人唄。”
一番唇槍舌劍,雲卿很納悶地目送著,寧願暴露也不肯摘下麵具的三人離開。
原來三個冰塊臉,現在終於有了麵目表情,還會頂嘴,話也比之前多了。
尤其是非忽,正處在青春期,過年又在小黑屋裏關了幾日,叛逆情緒是高漲。
如此看來是一個不小的進步,是人怎麼會沒有七情六欲。
她要的從來是助攻,不是冷兵器。
本來還渾身輕鬆的雲卿,視線落在那一堆搜來的情報上,笑意收斂
從第一頁開始,雲卿一字一句地注意著,又在另外的小冊子上寫寫畫畫。
之前關於溫如雪的事,她已經有了一些眉目。
雖然葉氏已死,但隻要是她想要的真相就一定可以查出來。
藤黃藤黃,《海藥本草》: ‘酸澀,有毒。’,過量致死,真是好一味毒藥。
不論是十多年前的事,還是月前的事,一切的陰謀她曹雲卿都曆曆在目。
“那般衣冠楚楚的臉目,就是死一千次一萬次都不會忘記。悲酥清風是嗎?好,我一定成全你們這樣紅杏出牆的愛情。”
燭火搖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