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卿一愣,沒想到他會問自己,良久才反應過來,“多謝殿下掛記,福嘉一切都好。”
太子本想再問什麼的,卻不想雲卿先開口問了老太太,問著發生什麼事了。
老太太沒有說話,隻是朝身後的羅媽媽點了點頭。
羅媽媽隨即轉身進了內堂,端了一個盤子出來。
“三丫頭,這幾日你院裏可有丟什麼東西?”老太太試探著問。
雲卿沒有作答,身後的柳兒站了出來,“奴婢專司縣主的飾物、衣著,並沒有丟任何東西。”
“哦?羅媽媽你把東西拿下去給她瞧瞧,看識不識得?”老太太冷言吩咐。
雲卿拉開帕子下的東西看了,正是幾粒碩大的珍珠,不解何意,“這是?”
羅媽媽恭謹地立在老太太身邊,開始娓娓道來。末了才說:“縣主看到的這幾粒珍珠恰好是在那個丫鬟袖子裏找到的。”
“然後?”雲卿喝著芍藥沏的茶,一臉不知所謂,平聲靜氣地反問。
老太太轉動著手裏的珠子,睜著鬆垮垮的眼皮目視著雲卿,希望可以從她麵上看出一些蛛絲馬跡。
“三妹你也不要害怕,有什麼難言之隱說出來,自有祖母,父親和殿下為你做主。事實如此,一個丫鬟,也不值什麼當。”
曹若玉先聲奪人,滿臉擔憂地走過來想拉著雲卿的手。
雲卿麵色無奇地端起了手邊的茶杯,拂袖一飲而盡,裝作沒看見她和曹若姝的眼神來往。
隻是曹若玉話音落,不僅幾位長輩,就是旁人也開始用著異樣的眼光打量起來。
旁人怎麼看她,她不管,隻是雲卿故意看著曹定遠的方向,那人眼裏除了憤怒便是厭惡。
淒然一笑,像是自嘲。
麵對曹若玉的咄咄相逼,眾人瞧著雲卿並沒有作何解釋,都信以為真。
這件事,無疑是雲卿記恨丫鬟偷了自己的珍珠,便下了狠手還陷害自己的姐姐。
“三妹沒想到是你!”曹若姝一下子梨花帶雨地跳了出來,指著雲卿。
“身為陛下親封的縣主,你竟然如此歹毒,心狠手辣。還陷害於我,傳出去,你讓父親的顏麵何在?”
一字一句,曹若姝說得那是字字珠璣,那委屈樣兒看得曹定遠一陣心疼。
曹若玉擔憂地看著雲卿,擁著曹若姝的肩膀小聲安慰,“祖母,父親,三妹雖有品級,可也不能委屈了二妹,請兩位長輩裁奪。”
曹定遠看著兩個女兒情深的樣子,反觀一旁的雲卿一臉冷漠,火氣蹭蹭直衝腦門兒。
“來人,拿家法!”
旁觀著,太子瞧著曹定遠的樣子,又瞥見一邊雲淡風輕的雲卿,忽地想到了她背後的溫家。
忙出言相勸道:“大人,恐怕事出有因,福嘉也是有苦衷的,請深思熟慮再決斷。”
曹定遠滿眼怒火地直視著雲卿,朝太子罷了罷手:“殿下見笑,這是臣的家事。請殿下勿插手。”
“這……”太子一聽,人都如此說了,他也不能怎樣了,畢竟是人家的家事。
見著太子安然地坐了下去,曹若玉和曹若姝對視一眼回到座位上。
縣主雖小,好歹陛下親封。太子爺都沒轍了,想必沒誰會反對了。
而一邊,老太太神色不定地目視著眼前一切的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