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麵功夫罷了,隻要不過分,雲卿也會做的,她不想累及才女娘的和外公的名聲。
即使不喜歡,可是這個社會的規則,不是你不喜歡就可以拒絕的。
和雲卿差不多年紀的幾個姑娘,收到禮物,明顯特別滿意,開始套起了近乎。尤其是曹若雲。
至於曹若姝,整晚她都盡量藏在人群中,少言少語。
“小姐,戌時三刻了。”采蘩俯身在雲卿耳邊說著。
雲卿點點頭由著她二人扶著站起來道:“二嬸,我累了先失陪了。你們盡興。”
莫氏有些掃興地敷衍著,送給自己的隻是一般的首飾,臉上大寫的不高興。
月色朦朧。
“終於出來了,小姐,可把奴婢悶壞了。”采蘋一出來就長長地抒了一口氣。
那動作舉止愣是把雲卿采蘩逗得哈哈大笑起來,絲毫沒有在意到旁邊亭子裏的,麵色清冷的人。
“小姐,可不是嘛,好大的規矩,連奴婢都緊張,別提采蘋了。”采蘩也如釋重負地感歎道。
“好啦,咱們回家去吧,想來白媽媽他們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雲卿掩嘴嗬嗬一笑,卻愈發顯得亭中人麵色詭異。
“好久不見,縣主真是愈發地麵目可憎了,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笑聲還真是爽朗。”亭中人近乎咬牙切齒地蹦出這句話。
三人的笑聲戛然而止,這條路是通往西院的,這會兒大家都在屋裏玩樂,鮮少有人來。
“小姐,是不是被大夫人折磨死的咱們院裏的人啊!”采蘋驚慌失措地問,神情防備。
采蘩一聽,立即想起之前在鶴錦堂裏,二老爺和幾個丫鬟所說,不安地看著雲卿。
“額,我記得咱們院子裏那時候可沒有小廝,就算有,冤有頭債有主,也該去找葉氏。別怕!”
話是這樣說,雲卿連自己都說服不了,這可是在古代,高門大宅,誰知道有多少冤死的,頓時噤若寒蟬。
亭中人聽著三人的對話有些氣懣,左一個葉氏右一個葉氏,真是……
“閉嘴,哐——”隨著話音的是瓷器摔落。
“啊!”采蘋緊緊抱住了采蘩,嘴裏咕嚕咕嚕地也不知道說什麼。
采蘩竟然毫無反應,麵無表情地愣住了。
“我當是誰,不過是躲在一旁的偽君子,平白驚了我的丫鬟。”雲卿死死地盯著那高自己兩個頭的身形。
說完便想拉著采蘩二人往自己院裏去。
“大少爺!”采蘩二人齊呼,在雲卿的眼神下趕緊後悔般捂住了嘴。
曹紹均麵露厭惡地走出來站在了路中間,恰好攔住去路。
“借過,謝謝。”雲卿閉著眼不去看他。
曹紹均沒有動,直到雲卿繞過他才開口道:“曹雲卿,離姝兒和父親遠一點,若他們再被你傷害,我絕不會冷眼旁觀,不要怪——”
“閉嘴,好嗎?”雲卿打斷他的慷慨陳詞。
硬著頭皮轉身去看他那張臭臉,“謝過你的警告,我會告訴自己,若有那一天,絕不會下手太輕。”
若曹若姝沒有觸碰到她的底線,她可以睜隻眼閉隻眼,不然,她也不知道會有什麼法子對付她。
曹紹均直視她暗黑的眸子,零零碎碎的燈光影映著,看不出一絲慍怒,隻是平淡無奇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