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姑娘過獎了。”淡然一笑,歐陽逸轉口道:“不知錦繡姑娘可知漠鐵軍的情況?”
“漠鐵軍的情況,還是由我來說明吧。”冷冷的出聲插話道,穆寒洛將之前與錦繡說過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歐陽實在不相信,漠鐵軍的將士們,竟然會集體背叛。”聽完穆寒洛的話,歐陽逸臉色一寒,低頭沉思許久,方才抬起頭,望著穆寒洛與錦繡沉聲道:“兩位可知有什麼方法,可以控製人心?”
聽到歐陽逸的話,錦繡和穆寒洛對視一眼,神色恍然,不約而同的回答道:“心蠱。”
“心蠱?兩位說的可是毒蠱?”
“沒錯,心蠱正是蠱門中,一種可以控製人心的毒蠱。據我所知,心蠱分為兩種,一種是攝心蠱,中了攝心蠱的人,會失去情感,成為一具完全操控於人的傀儡;第二種是奪心蠱,中了奪心蠱的人,依舊會保存完整的情感,隻是心中的愛意卻會完全轉向於下蠱之人。”
說到這,錦繡不安的瞥了眼穆寒洛:自己當初可就是因為強行破解奪心蠱而“死”的,不知洛哥哥會不會……
“咦?”可是當看到穆寒洛的表情時,錦繡卻忍不住一愣:洛哥哥的表情為何會如此平靜,好似一點都不在乎的樣子。洛哥哥不是個會掩飾自己情感的人,難道他是已經完全放開了?
“這麼說,漠鐵軍很有可能是中了這兩中毒蠱之一了。”聽到錦繡的話,歐陽逸沉聲道。
“應該不可能是奪心蠱,”搖了搖頭,沒有察覺到錦繡疑惑的穆寒洛,繼續向歐陽逸解釋道:“較之攝心蠱,奪心蠱的煉製太過複雜,給漠鐵軍的十萬大軍全部種下奪心蠱,未免太過浪費。因此我想,漠鐵軍的士兵,很有可能是中了攝心蠱。不過李將軍,卻有可能是中了奪心蠱。”
“那這兩種心蠱,可有破解之法?”聽到穆寒洛的話,歐陽逸皺眉問道。
“將軍,您找我。”隻是還不等穆寒洛回答,一聲平靜而蒼老的聲音,便在門口響起。
“柳長老,”聞聲,歐陽逸連忙起身道:“抱歉,一大早的便打擾您。我這裏有一瓶被下了迷藥的河水,可否麻煩柳長老檢驗一下,水中到底被下了何種毒物。”
聽到歐陽逸的話,柳河並未多做言語,伸手接過玉瓶,打開嗅過之後,略一沉思,居然仰頭喝了下去。
“這……”見狀,錦繡和穆寒洛皆是一驚,想要阻止,卻早已來不及。
而一旁的歐陽逸卻是負手而立,臉上掛著一副老神在在的笑容,對著穆寒洛和錦繡道:“兩位不必驚訝,這是柳長老獨有的驗藥方法。”
一口氣將玉瓶中的河水全部喝完,柳河隨之便閉目不語。半晌,才緩緩的睜開眼,望著歐陽逸道:“這水中的迷藥,藥效應該已經消退了。如今這玉瓶中的河水,隻是普通的河水而已,並無任何迷藥的殘留,因此老夫也不能確定是哪種迷藥。若無其他的事,請容老夫先行告退了。”說完,柳河也不等歐陽逸允許,便自顧自的離開了。
“多謝柳長老。”望著柳河的背影,歐陽逸連聲道。
“河中的藥力消失了,難道說……”聽到柳河的話,錦繡的心中卻泛起了一陣不安。
“嗚——”似乎為了回應錦繡的不安一般,一聲刺耳的警笛聲,突然自城門處傳來。聞聲,三人連忙望向門外,隻見遠處的城牆上,已經升起了濃濃的黑煙。
看到那黑煙的同時,三人目光一淩:狼煙?!敵軍來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