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傀儡(1 / 2)

瀚月關百裏外,引得瀚月關警報鳴響、狼煙升騰的敵軍,此時已經大批駐紮,並且開始有條不紊的建造起防禦工事。而在軍隊的上空,蔚藍色的颯字旗,正在風中高高的飄揚。

望著那迎風飄揚的颯字旗,歐陽逸目光一凜:太子殿下說的果然沒錯,侵占流風城的,真的就是慕容颯。

“將軍!”看到歐陽逸的到來,鍾司等人立刻跑了過來,隨即又對歐陽逸身旁的穆寒洛和蘇錦繡點頭道:“穆公子,你也來啦。這位姑娘是……”

“見過諸位將軍,我叫蘇錦繡,表哥曾與我提起過幾位將軍。”

“表哥?”聞言,幾人不由得一頭霧水。

“就是諸位口中的蘇瑾蘇公子啊。”嫣然一笑,錦繡笑著解釋道。

“原來是蘇公子的表妹啊。”聞言,幾人恍然道。

“寒暄的話還是不要提了,先把眼前的事解決了再說。”望著遠處黑壓壓的敵軍,歐陽逸沉聲說道。

“是。”聞言,鍾司麵色一正,皺眉問道:“將軍,來之前,武老將軍讓我轉告將軍,瀚月關西門就交給將軍指揮了,武老將軍會帶著一批軍馬,去北門守護。不過現在我們要怎麼辦?派兵迎擊嗎?”

“不必。”搖了搖頭,歐陽逸道:“瀚月關的地勢,易守難攻,我們不必主動出擊。傳令下去,讓士兵輪流休息。其餘的人,把床弩和拋石機準備好。另外,城壕百裏之內的範圍,全部設下鐵蒺藜。我想,他們的第一波進攻,應該會在午夜的時候發起。”

入夜,月冷星稀,寒風嘶號。

“咚——咚——咚——”突然,自瀚月關百裏外,一直不動聲色的敵軍中,傳出一陣激烈的戰鼓聲。響亮的戰鼓聲,在無垠的曠野上,伴著嘶號的寒風,似是猛獸咆哮一般,發出了驚天的怒吼。

聽到這震天的鼓聲,瀚月關的守衛皆是一驚,目光不由得投向了遠處的敵軍,臉上滿是驚疑:按常理來說,入夜進攻,一般都會選擇偷襲才對,敵人如此光明正大的宣戰,到底是打的什麼主意。

“將軍,敵人的軍隊出來了!好像是步兵。”借著對方營帳中發出的火光,勉強的看清了自防禦工事後,走出來的軍隊的大致裝備後,瞭望塔上的士兵大聲通報道。

聞言,歐陽逸立刻從鍾司手中,接過瞭望鏡。確認之後,又將瞭望鏡遞給鍾司,沉聲命令道:“傳我命令,準備好拋石機和床弩。敵人一旦進入我們的射擊範圍,就立刻攻擊,力求在城壕之外,將其完全擊退。”

“是!”接到命令,傳令兵立刻跑了開去。

不多時,負責監視的士兵再次高聲通報道:“將軍,敵人已經進入我們的射程了。”

聞言,歐陽逸目光一寒,森然喝道:“射擊!”

隨著歐陽逸的話音落地,鋒利的弩箭,帶著刺耳的破空聲,朝著遠處的步兵,激射而去。一時間,天空好似下起了淒厲的箭雨。

而空地上的敵軍步兵,在這淒厲的箭雨中,如同秋天的麥子一樣,一片一片的倒了下去。隻是他們的臉上,卻絲毫沒有痛苦,反而如同解脫一般,滿足的笑了起來。可是讓瀚月關的士兵們,大感詭異的是,那些還活著的士兵,麵對這漫天箭雨,卻毫無畏懼。如同潮水一般,越過同伴的屍體,木然的朝著城門前進著。

“咦?”舉著瞭望鏡觀望的鍾司,似是發現了什麼一般,心中一驚,立刻對著歐陽逸急聲道:“將軍,他們穿的是漠鐵軍的盔甲!”

“什麼?!”聞言,歐陽逸一把奪過瞭望鏡,凝神望著遠處,眉宇間的煞氣卻愈發濃重:漸漸逼近的步兵,穿的的確是漠鐵軍的盔甲,不過整個步兵,卻似是失去了靈魂的傀儡一般,充斥著一股莫名的死寂之氣。

攝心蠱!歐陽逸的心頭猛然一跳:如果這隊步兵真的是漠鐵軍的士兵,那麼照現在的情形看,對方的確給漠鐵軍的士兵,種下了攝心蠱。難怪對方會如此不加掩飾的進攻,因為這隊步兵在他們眼中,不過就隻是一群用來挑釁的棋子而已。

“將軍,怎麼辦,要不要下令停止攻擊?”望著存活不多的敵人,鍾司皺眉問道。而城牆之上負責射擊的士兵們,似乎也發覺了這點。望著身著漠鐵軍盔甲,在屍山血海中繼續前行的“敵人”,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閉目沉思片刻,再次睜開眼時,歐陽逸的眼神,已經恢複了一片清明。將手中的瞭望鏡歸還給鍾司,歐陽逸沉聲道:“傳令下去,不要被敵人的手段迷惑。漠鐵軍的十萬大軍,還被關在流風城中,敵人想要得到他們的盔甲,是輕而易舉的事。對這群霸占了我們的家園,還想用兄弟部隊的裝扮,來迷惑我們的混蛋,我們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繼續射擊,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