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蘇公子!”見狀,鍾司等人也是立刻跟在歐陽逸身後,同時起身,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蘇瑾不才,承蒙將軍抬愛。區區小事,怎能與將軍及在座的眾位將領,常年鎮守邊疆的豐功偉績相比。這杯酒,該是蘇瑾敬各位才對。”跟在五人身後起身,蘇瑾舉起酒杯,也是一口幹了。而看到蘇瑾起身,穆寒洛也是下意識的跟著蘇瑾站了起來,端起自己麵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一番觥籌交錯後,歐陽逸放下酒杯,似是不經意的開口問道:“對了,蘇公子怎麼會想到來流風這種偏遠的地方?”
“不瞞將軍,此乃師命。”望著歐陽逸,蘇瑾笑著道。
“噢?”聽到蘇瑾的回答,歐陽逸倒是有些意外:“不知蘇公子師從何人?所謂的‘師命’,又是何事?”
“第一個問題,恕蘇某不便相告;第二個問題,恕蘇某暫時不便相告。”
見蘇瑾隱瞞不說,歐陽逸依舊麵帶微笑,隻是眼神卻不由的冷了幾分:“既然蘇公子不便說,歐陽自然也不會強人所難。隻是不知蘇公子對蠻族進犯之事,可有什麼指教?”
“說什麼指教,實在是折煞蘇某了。蘇某隻是一介草民,如何懂得這兩軍之事。”絲毫不畏懼歐陽逸眼中冷冷的寒光,蘇瑾依舊隻是笑而不答。
“嗬嗬,倒是歐陽心急了。”隻是這一次被蘇瑾拒絕後,歐陽逸的臉上,卻突然露出了笑容,而後倒也真的沒有再繼續追問。
看著蘇瑾和歐陽逸談笑甚歡的模樣,不知怎的,穆寒洛的心裏感到極不舒服。可眼見兩人說的都是正事,他也不好插話,隻好一杯接一杯的悶著頭喝酒。
目光一掃,看到穆寒洛悶悶不樂的模樣,蘇瑾不由得心下一笑,起身對著歐陽逸道:“將軍,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告辭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短時間內,我是不會離開流風的。所以日後將軍如果有什麼需要,隨時可以派人到閑雲客棧找我。”
說完,蘇瑾便謝絕了歐陽逸等人的挽留,拉起有些微醺的穆寒洛,跟著侍從,離開了隱梅居。
目送著兩人離開,歐陽逸轉頭望向鍾司:“如何?”
略一思忖,鍾司回答道:“將軍,依屬下看,這蘇瑾是個可用之人。單是他能憑一己之力,擊退整個蠻族大軍,就說明此人能力出眾。再加上剛才與將軍交談時,他所表現的那份從容和機智,連屬下都有些自愧不如。此人若能為我方所用,定能成為我逸風軍中的一把利刃。
至於那位穆公子,為人倒是有些孤冷。不過照剛才的情形看,他應該是聽令於蘇公子。所以我想,對於他,我們大可不必直接使用,反倒可以間接利用。”
略一停頓,鍾司接著道:“不過話雖這麼說,但我個人認為,招攬之事急不得。像他們兩個這樣地江湖異士,必須得先觀察清楚,才能再作打算。”
“嗯。”滿意的點了點頭,歐陽逸笑著道:“不愧是逸風軍的智將,鍾大哥的想法與我的基本一致。”
“多謝將軍謬讚。不過這蘇公子倒也有趣,以他的才智,既然答應前來赴宴,就應該已經料到我們會問的問題。可他倒好,這一頓飯下來,問題是都回答了,可說了和沒說一樣。”
“嗬嗬……”望著早已不見人影的門外,歐陽逸玩味一笑:“其實,我們在觀察他的同時,他也一樣在觀察我們。我想,能不能靠我們自己來解開這個謎,是他對我們的一個考驗吧。”
“那不知將軍心中是否已經有了通過考驗的方法?”
聽到鍾司主動問起,歐陽逸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一抹溫和無比的笑。隻是那看似人畜無害的笑,卻讓鍾司看的心裏直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