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姝也不由得驚歎著扇子的美麗。
寧振航捧著那把扇子,激動地雙臉通紅。他激動道:“多謝爹爹!”
寧皓隻是哈哈大笑。他摸著寧振航的頭,欣慰道:“航兒喜歡便好!”說完,他便拿了另一個小盒子,舉到寧姝麵前說:“這是我們姝兒的。”
寧姝也好奇地盯著那個小小的盒子,眼中滿是好奇與期待。
見寧姝如此,寧皓心情大好。他打開那個盒子,裏麵是一個五彩的娃娃。
俄羅斯套娃?寧姝看著寧皓,麵露疑色。
寧皓了然一笑,他將那個娃娃打開,裏麵還藏著一個更小的娃娃。果然是俄羅斯套娃……寧姝有些尷尬地拉開唇角。
寧皓卻並沒有停下,直至他打開最後一個套娃。最後的套娃裏麵裝著一顆琥珀,裏麵裝著一隻展翅欲飛的蝴蝶。
寧姝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她深知這琥珀的貴重,這蝴蝶琥珀更是罕見。寧姝自是喜歡得緊。
而寧皓送給王非顏的是一串孔雀石的項鏈,這些孔雀石都被雕刻成了一朵朵茉莉花的樣子,煞是好看。
而在項鏈中,還有一顆白玉。那顆白玉上,還刻著一個小小“顏”字。
寧皓便將項鏈掛在了王非顏脖子上,配著她一身藕荷色秋衫,顯得她更是溫婉動人。
王非顏看著寧皓,秋水翦眸中滿是柔情。
“今年錯過了姝兒的滿月宴,明年春天,待到姝兒生辰,再好好給姝兒做一個滿歲宴。”寧皓親了親王非顏的額頭,又輕輕捏了捏寧姝粉嫩嫩的小臉。
當綿密的雪花在繞城落下,喧鬧了一整年的饒州也在這場大雪中安靜了下來。自入冬以來,寧姝就一直待在房裏,王非顏也在房中做著女紅。
房中燒著上好的銀絲碳,橘紅色的火苗竄得老高。寧姝趴在自己的小床上,透過打開一小半的軒窗,看著外麵仍然紛紛揚揚的雪花,心中升騰起些莫名的情緒。
她來到這個世界也快一年了。現代的種種卻恍若隔世,反倒現在的世界似乎要更加真實。在這裏,她有了自己的親人,也在這裏真正感覺到了親情。她現在有一種錯覺,這裏似乎才是她真正生活的地方,而現代時光隻不過是她的一場夢境。
院中已是一片皠白,隻剩些茶花仍然油綠,隻是在這油綠之上又覆蓋了一層厚厚的棉絮。幾朵淩寒而開的紅色茶花在這皚皚白雪中顯得更為豔麗。
今日清晨,釧兒剪了後院的山茶花,在房中擺著一束束火紅的花朵,看著分外喜慶。
這是今年的第一場大雪,從昨日傍晚時分一直下到了現在。王非顏見寧姝一直盯著外麵的雪花出神,笑道:“也難怪,姝兒這可是第一次看見雪呢。”
王非顏走到寧姝身邊,給她多加了一件棉襖,又遣了釧兒拿了兩件披風。王非顏將披風圍在寧姝的身上,便將小帽子也給她戴在頭上。隨後又將披風批在了自己身上,才抱著寧姝走了出去。
外麵還在飄著毛茸茸的雪花,王非顏輕聲在寧姝耳邊說道:“姝兒,你看,這叫雪花。隻有冬天才有的雪花。”
寧姝伸出手,接住了一片正在旋轉著往下飄的雪花。在雪花接觸她溫熱手掌的一瞬間便融化了。
古代的雪花似乎真的要比現代的好很多,純白不摻一絲雜質。寧姝不由地露出微笑,她伸出手,又接了好幾下。臉上的笑容也越發明顯。
在月洞門後,寧振航靜靜的站著。他便如此呆呆地看著在王非顏懷中玩雪的寧姝,眸中全是暖意。
寧振航的手中捧著一片大大的樹葉,上麵堆著一個小小的雪人。而寧振航的手也凍得通紅,可他絲毫沒有察覺。
直到王非顏將寧姝抱回房中,寧振航才回過神來。他看著手中的雪人展顏一笑,小小的臉上滿是幸福。
寧振航抖落了些身上的積雪,便朝著寧姝的房間走去。
“見過娘親。”寧振航站在門外道。
王非顏抬起頭,便看見滿身是雪的寧振航,急忙道:“這麼冷的天,在外麵站著做什麼?趕快進來取取暖。”
寧振航一笑道:“孩兒給姝兒妹妹做了雪人,孩兒一進來,雪人就化了,孩兒還是不進來了。”
王非顏轉念一想,才道:“旁邊有一個小窗子,振航把雪人放在窗口便好了,這樣的話,姝兒也可以時刻看到了。”
寧姝依偎在王非顏懷裏,也讚同地點點頭,笑得暖如春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