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哥哥”洛冰小聲叫到,“剛才的那是怎麼回事?”洛冰被剛才的場麵嚇得臉色慘白。
我知道我此時的臉色一定也並不好看,畢竟是第一次見如此血腥的畫麵,但我仍然強做鎮定地說:“不用怕,那大概是海市蜃樓吧。”
可是海子這廝卻說話不看場景:“什麼海市蜃樓,海市蜃樓是光的傳播軌跡由於折射等原因發生改變而使某地的畫麵在另一地看見,兩地的畫麵幾乎是同時發生的。”他聳聳肩繼續說,“顯然我們剛才看到的不是海市蜃樓。”
洛冰聽了海子的話後麵部毫無血色,我急忙安慰到:“可能是某劇組在沙漠的另一地方取景,經過折射恰好被我們看到了。”
海子這時又想插話,我趕緊使了個眼色,這才打住了他。其實他不說我也明白,剛才的那一幕那麽真實,根本就不像劇組取景。我隻是怕洛冰害怕才不讓說的,雖然洛冰已經高中畢業,但是她才十六歲。
“我好怕,”洛冰抱緊了我。“別怕,那些都消失了,過去了,隻是幻象罷了。”洛冰輕輕地點了點頭,把我抱得更緊了。
我示意海子開車,不一會兒,洛冰便伏在我的胸膛上沉沉的睡去。我用手輕輕地拂起攏在她臉頰上垂落的秀發,擦去了洛冰的臉上的兩道淚痕與點點汗跡。我心中想到真的可能是我太任性了,為了滿足自己對莫高窟的好奇心來這裏,害洛冰也跟著我遭罪。她一個家財萬貫的大小姐什麼時候遭過這樣的罪啊。我看向了海子,隻見這家夥牙齒咯咯作響,古銅色的皮膚上也布滿了密汗。
我對著車鏡笑了一下,他就回頭說:“我可沒怕。”
“我知道。”
“那你笑什麼?”
“笑你傻。”
“滾,”滾字還在嘴頭,一隻肌肉棱角分明的大手已握拳打了過來。
“好好開車,小心弄醒了洛冰。”我慶幸自己躲過了這一拳,天知道這一拳打在我臉上是什麼樣子。一個散打冠軍的一拳可不好受。
我拿出手機向二叔發了條信息報平安,同時把我這裏看到的詭異畫麵告訴了他。在我眼中,二叔是我爸爸十七個親兄弟中學問最多也是最聰明的一個。自從爺爺離家出遊以後,我們白氏家族的很多大主意自都是他和爸爸共同拿的,雖然爸爸現在是族長,但很多東西都是二叔打點。一路無話,我們向敦煌市區駛去。
越靠近敦煌我就越不安,總感覺有什麼人好像在這個地方等我,等了好長時間。
不知不覺我就抱也洛冰睡著了,我做了一個夢,一個無比清晰的夢。
在夢中,我看到了年輕時的二叔,他正駕車飛馳,也是在一片沙海之中。他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拿著一個和白天見到的那個木盒一模一樣的盒子,這回我看仔細了,這個盒子的八方分別是八條同的獸像,它們都張大著嘴巴,下顎出奇的長。我很想把這個夢打電話告訴二叔,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還是不要告訴的好。
車外下起了細雨,我感到了一絲涼意。關上了車窗,我仍感到涼,我才意識到,原來是我的心有些涼。二叔可能有什麼事瞞著爸爸,甚至瞞著大家,隻有他一個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