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掃了一眼,她就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下一秒,落血蓤一把將那副卷軸抓起來,就像害怕自己沒看清似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其中一幅畫的畫麵。
薛靈被她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不解的看著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落血蓤。
“怎麼了?”薛靈問。
落血蓤沒有理她,而是將手裏的卷軸越攥越緊。眼睛死死地盯著母女被沉入河底的那副畫。
“你別把它弄爛了!”薛靈看她那樣子,心疼起那卷軸來,伸手去奪。落血蓤躲過她伸過來的手換個姿勢繼續看下去。
見此薛靈倒是急了又去邊奪邊張口道:“你看夠沒有,這東西是別人的,你弄壞了我賠不起,還給我。”
落血蓤一個閃身又來到客廳的牆角,薛靈見狀朝她追過去,落血蓤再次躲閃。幾個來回落血蓤被她折騰的不耐煩了將卷軸丟給她:“行行行…還給你,真是小氣鬼。”
“嗬!”薛靈白了她一眼,轉身將卷軸放回茶幾鋪好。
再次抬頭的時候,落血蓤的身影消失了,薛靈看了看沙發上的安唯一,發現她還在安睡於是鬆了口氣,她真不願意自己和落血蓤把她折騰醒了。
冰獄裏,落血蓤的臉上剛才的孤傲被疑惑的表情取代,她蹲在地上,看著冰麵上反射出的自己那茫然無措的樣子,血紅的指甲輕輕劃過自己白皙的臉。呢喃道:“我,真的是我嗎?”
薛靈倒是沒注意到落血蓤的異常,隻是一心在看那副卷軸,甚至還從樓上薛爸的書房裏搬來大量的資料,從小到大,她很少這麼認真過,她這麼一研究就是幾個小時,於是等安唯一醒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幅畫麵,茶幾旁邊的地上,薛靈嘴裏咬著筆,被一堆翻的亂七八糟的書籍堆在中間,簡直都快把她埋起來,而且她還代了一副及其誇張的黑邊框的眼睛,讓場麵讓安唯一看的咂舌不已。
“嘖,小靈子,你今天吃錯什麼藥了。”
薛靈聽到安唯一的聲音抬頭看了看她,底下頭又道:“醒了就去喝杯熱水,這一覺睡的,指不定就會感冒。”
她邊說著邊繼續翻看一本舊書,看樣子還是很專注。
安唯一因為她的話臉上的表情一愣,笑容僵了一下,然後輕應了一聲‘哦’就起身去廚房了。出來的時候她兩手個端了一杯水,走到薛靈麵前,把另一杯遞給她:“給,以後有的是時間研究,這都幾個小時了,休息一下。”
薛靈抬頭,接過她手裏的那杯水放在茶幾上,然後歎了口氣,放鬆似的靠在上麵,這時候她才察覺到,自己的脖子又酸又痛。這樣認真的自己也著實把她嚇了一跳,她閉上眼睛,緩了緩神。
“我看你這樣查是查不出什麼結果的。”安唯一坐在沙發上,冷不丁來了這麼一句。
薛靈苦笑:“是啊,你說的對,但是我總是會對一些不可能的事抱有希望,直到自己全部嚐試過一遍之後,才徹底放棄。”
“那你現在是決定要放棄了?”安唯一用一種理所當然的口氣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