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事,你爺爺有沒有跟你說這是什麼年代的卷軸,是哪個國家的?”薛靈問。
安唯一聽了搖頭:“他也看不出來。”
“就連他都看不出來?”薛靈眉頭緊蹙,她是知道的,安唯一那個爺爺經常捯飭古董的人,對於這方麵有著非比常人的技藝,和閱曆。一件東西他拿過去看一眼就知道出處和價值,可是這幅卷軸他竟然看不出來?
如果是這樣,那可就麻煩了,難道要她去研究這東西嗎?以她所懂得的,估計就算研究個十年八載都研究不出個所以然,可是她的直覺又告訴她,這東西肯定和自己有關,而且還很重要,所以薛靈陷入的苦思。
“我沒想到小靈子居然會對這東西這麼感興趣啊!你能搞的懂?”安唯一不在看那張畫,而是坐在薛靈對麵饒有趣味的看著一張苦瓜臉的薛靈。
薛靈當然知道她是在開玩笑,她白了安唯一一眼道:“我薛靈什麼時候都感興趣,你是知道的,古董這一行還是我帶你進來的。”
她的意思很明顯,在這方麵,她才是行家。
安唯一輕笑:“好,大行家,這東西放你這兒,你好好研究,行不?”
“這還差不多,以後不要懷疑我的能力。”薛靈假裝很不高興的樣子。
“遵命!”安唯一沒好氣的道,語調中竟帶著幾分無奈。她搖搖頭,竟一頭栽進沙發裏將鞋子脫掉睡在上麵了。
“哎?你這家夥,這樣子會著涼的”薛靈不滿的想要拉她起來:“想要睡覺上樓上我房間去,還有的蓋。”
“嗚~,別折騰我了,我可是為了把這卷軸拿出來,在我爺爺家纏了他很久,最後有連夜趕回s市,來到你這裏,到現在我都快困死了。”安唯一將臉埋進沙發靠墊裏,把它當枕頭,說話的聲音悶悶的,然後漸漸變小,竟然就這樣睡了,並且很快她的呼吸就變得有節奏,緩慢的平穩下來,睡著了。
薛靈的手僵在半空中,最後還是收了回去,安唯一的話讓她愣住,她知道安唯一的爺爺是住在北方的鄉下,隻是沒想到她隻是不經意的在電話裏那麼一說,她就連夜跑到那麼遠幫她取來。要知道她們可是住在南方,和她爺爺所在的北方寧夏a市c城隔了好遠。她這樣做,讓薛靈的心裏閃過一抹內疚和心疼,但同時又覺得心裏暖暖的。可是薛靈還是不放心她在這裏睡著,於是跑到樓上,給她拿了條毯子,又把空調的溫度調高了幾度,這才放心,轉身繼續看起桌子上的那份卷軸來。
“你為什麼會對這玩意感興趣?”突然,落血蓤的聲音從冰獄裏傳出來。
薛靈先是一愣,然後不以為然的笑笑:“因為感興趣,所以就感興趣嘍!”
冰獄內,那顆冰火靈葻已經恢複了生命一般,星星藍色的靈火耀眼的閃爍,這半年在維斯尼亞這種靈力充沛的地方呆著,著實提高了它恢複的速度,不過比起落血蓤破壞它之前的樣子,還是略遜一籌,落血蓤坐在冰火靈葻的樹枝上,雙腿停止晃動,表情冷了下來。看來,她最不希望麵對的事,還是要來了,就像命中注定,甩都甩不掉。可是,她不會讓這一切發生的,想著,她從樹上跳下來,轉個身就化作紅光消失了。
畫麵一轉,她出現在薛家的客廳內,薛靈的麵前,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對麵的薛靈正看卷軸看的起勁兒,被眼前突然出現的一抹鮮紅給嚇了一跳,抬起頭就看到一身紅色長裙的落血蓤正看著她。
“看來你已經恢複的很好了嘛!”薛靈挑眉,繼續底頭看畫。心裏卻有些生氣,這個女人在自己身體裏呆了半年了,難道是真不打算走,纏上她了?
落血蓤道是沒在意她輕佻的語氣,因為這半年來,她早已習慣薛靈這種與人相處的方式,怎麼說呢?看上去有些神經大條,腦袋秀逗,內心的確也是個智商偏低的秀逗女孩兒。要不是她寬宏大量,這貨早就被她收拾了。她冷著臉走向薛靈麵前,也底頭看起那副畫來。
剛掃了一眼,她就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下一秒,落血蓤一把將那副卷軸抓起來,就像害怕自己沒看清似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其中一幅畫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