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要放虎歸山的意思。”風無淩老謀深算,怎麼可能做出那等不能夠讓自己安枕無憂的事情?
木蘭輕詫異,“哦,是嗎?那你有什麼辦法?”
風無淩掃了一眼一看便知道不甘心的韓靜禾,以及憤怒的瑤環,淡淡地說道,“我已經請了奇人來把這裏擺出了一個陣法,他們一輩子都不可能再走出來的了。”
“嗯,也好。”木蘭輕點頭,“不過是還有幾年了,不是說他二十八歲便會死去嗎?困住他這幾年,到時候便可以沒有後顧之憂了。”
“我們走吧。”風無淩緊緊地牽著木蘭輕的手,想要離去。
“賤人,敢這麼拖延時間來想辦法籌謀算計本王,你以為本王會這麼輕易上當,讓你們這麼簡單得逞嗎?”看著風無淩和木蘭輕的背影,韓靜禾突然間仰天大笑,拿出了一把匕首,對著自己的胸口便是一刺。
木蘭輕震驚地看著韓靜禾,這一刀不算是深,根本不像是自盡。韓靜禾到底想要做什麼?
思緒還未有頭緒,身子便難受得厲害,就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撕咬著自己似的,木蘭輕死死地咬著下唇,恨不得把自己的下唇咬破也一樣抵不過那一份蝕骨的難受。
“輕兒,你怎麼了?”風無淩大驚失色,急急忙忙地扶住了木蘭輕的身子,死死地抱在了懷裏麵,“別嚇我,好嗎?輕兒。”
風無淩的聲音在顫抖,看著木蘭輕慘白得毫無血色的臉龐,心裏麵慌極了,更加是害怕極了。
木蘭輕死死地拽著風無淩的衣袖,像是在發泄自己的那一份痛楚。
“你到底對輕兒做了些什麼?”風無淩怒吼,像是要把整個屋頂掀翻了似的。
韓靜禾冷笑著,“我隻是把我身體裏麵的母蠱給殺了罷了。這個賤人身體裏麵的子蠱感受到了罷了。”
“賤人,你不是毒術醫術超群嗎?我倒是要看看,你準備怎麼樣來自醫。”韓靜禾大笑,笑得陰狠,“記住,你隻要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內,你想不到辦法,那麼便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的。”
“你,韓靜禾。”風無淩怒目瞪著,“快點兒把解藥教出來,否則,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放過我?我原本就不覺得你可能放過我。至於要怎麼樣才能夠救了這個賤人,對不起,無可奉告。”韓靜禾拖著自己殘病的身軀,慢慢地向著屋子裏麵走去。
“走吧。”木蘭輕實在是疼得難受,感覺,身體裏麵還像是有另外一種意誌在支配著自己似的,自己很想要殺人,木蘭輕好不容易壓製住了這一種感覺。
豆大的汗水一顆顆滾落,木蘭輕的衣衫早已經濕透了。
“趕緊走。”這一句話,木蘭輕幾乎是怒吼出來的。風無淩一驚,急急忙忙地抱著木蘭輕,快步回到了自己的寢宮。
“輕兒,你怎麼樣了?”風無淩憂心忡忡地問著,可是發現自己竟然無能為力,心裏麵別提有多麼自責了。
“你出去。”木蘭輕咬著自己的唇,好不容易才吐出了這麼一句話,“把門關上,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都不要進來。”木蘭輕此刻真的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了,此刻真的好想發瘋,好想殺人。
“輕兒。”風無淩遲疑了片刻,擔憂地看著木蘭輕,“我馬上去請太醫來看看你,好嗎?”
“不要。”太醫根本不可能知道怎麼救自己,木蘭輕篤定,冷聲拒絕了,“趕緊出去,關門。”
木蘭輕怒吼,風無淩見木蘭輕如此,也隻能夠蹣跚著離開了,一步三回頭,十分擔心和不舍。
“關門。”木蘭輕忍不下去了,眼睛都已經是紅的了,怒聲吼著。
風無淩心疼不已,但此刻也隻能夠轉過了身子,強迫自己不去看了。宮人們手腳麻利地把門關上。
木蘭輕掙紮著起床,從屋子裏麵反鎖了門,拿起屋子裏麵的瓷器便是一頓砸。一時之間,整個房間一片狼藉。
門口,風無淩聽的驚心動魄,想要開門進去看看卻發現被反鎖了,無奈之下隻能夠死命地敲著門,焦急地問著,“輕兒,你怎麼樣了?”
“我沒事兒,你們都走。”木蘭輕好不容易鎮定了自己的意誌,對著風無淩說道,“我不會讓自己出事兒,你放心,趕緊走。”
“大王,要不然,趕緊走吧。”宮人也聽得驚心動魄的,實在是不敢久留,便小心翼翼地擦了擦自己額頭上麵的汗水,勸著風無淩。
風無淩眸子當中帶著厲色,狠狠地掃了一眼宮人。宮人急急忙忙地低下了頭,心裏麵忐忑不安著,害怕大王下一刻便懲罰了自己。
“還不趕緊去張羅奇人,讓他們進來給第一夫人看病?”風無淩此刻哪裏還有什麼心情責罰宮人?隻是厲聲吩咐著罷了,“還有,去秘密逼問冷宮關押的人,讓他說出到底有什麼辦法可以救第一夫人。”
“是,大王。”宮人急忙答應著,手腳麻利地跑開去辦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