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遲優璿顫著羽睫推了安鳳薄一把,卻收效甚微。身體傳來的熱度驚人,像是無法控製住自己一般,不過剛移開了兩分,遲優璿很快又主動貼了上去。
感受到遲優璿的主動,安鳳薄勾了勾唇,繼續將唇舌往下,先是小巧的下巴,再是精致的蝴蝶骨……
放心吧,夜還很漫長,他會好好疼愛她的。
……
疼疼疼,頭真疼啊。
遲優璿有些呲牙咧嘴地坐起來,全身就像是被車碾過一樣,酸痛不已。
不會吧?她不過是中了蛇毒而已,用不用這麼拚命?
環顧一下四周,遲優璿哀嚎一聲。也不知是她命太好還是怎麼的,居然被救了。
不對,難道是她最後塞進嘴裏的“靈藥“起了作用,救了她一條小命?
抬頭望向前方雪白牆壁上掛著的掛鍾,遲優璿哽在喉嚨裏的一口血差點噴濺而出。
已經過去四天了!
天!她居然沒有被餓死?
“……”穿好一邊疊好的衣服起床,遲優璿一邊神經質的碎碎念,“好吧,算我命大……不過,為何我有種做了春|夢的感覺?“
感覺==錯覺。
肯定是。
溜達了一圈,黑白色調的空間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根本沒人。遲優璿挫敗的歎了口氣,摸了摸自己這幾天根本沒進食的肚子,有些哀怨的想:要是她不是隻睡了四天的話,那個不負責的救命恩人一回家,是不是會見到一具餓死了的幹屍?
梁栗已經習慣了,隻是僵硬的嘴角不免還是微微抽搐一下,心裏不可抑製地輕歎--要是當初不是喝醉了,和麵前這個妖精一起暢談了人生分享了夢想,現在也用不著天天瞪著眼受她調戲!
一旁新來的小秘書卻無法免疫,不可思議地撐大了眼睛,生怕一不小心就錯過了什麼,眸中閃過驚豔——這遲優璿對BOSS梁的態度還敢不敢再隨意一點?!
所有員工碰到這個嚴肅麵癱的上司都正襟危坐,不雙股顫顫就已經值得所有人脫帽致敬了,還敢調笑?
“那就這樣,美人,我去了。“遲優璿一陣風似的刮進來,又一陣風似的刮出去,明明步伐隨意淩亂,卻是快速無比。待到大家回過神來的時候,遲優璿就隻剩一個引人遐思的背影。
梁栗眯著眼睛看著這個有史以來最為怪誕的員工,淡淡開口作了自己生平從未作過的評價:“妖精一樣的女人。“
遲優璿卻不知道自己的頂頭上司在她走後說了什麼,她隨意地伸張纖柔白皙的手指,微微翹起普通水仙花一般的指尖迅速在剛剛接到的文件上移動,找著地點。
“對,就是這裏。“遲優璿的眼睛朝文件上斜斜一挑,再次確定了地點無誤,上了車。
“曼姐又要出任務了?“幾個同事豔羨地站在窗邊,開口討好地笑道:“什麼時候帶兄弟幾個一起去?有錢大家賺嘛!“
遲優璿輕輕笑了起來,獨特到自成風韻的嗓音頓時讓車邊幾人微微失神:“好啊,等你們不用那麼慫氣地擠在門口看工資的時候。“
周圍人頓時一陣哄笑,幾個男同事本想趁著機會和遲優璿套套近乎,說上幾句話也好,不想卻討了個沒趣,隻得靜靜站著看遲優璿寶藍色的車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