哩吻聽出了遲優璿話裏的怯意,抿了抿唇,但還是沒有止住笑意,“原來你害怕這個。”
“我怕什麼?”遲優璿一翻白眼,梗著脖子答道,“我是覺得現在大晚上的在湖麵上溜達,冷罷了。”
“哦?是嗎?”哩吻彎了彎一雙眸子,雖然是問句,但並沒有點破遲優璿話裏麵的漏洞。
遲優璿裹了裹衣服,抬著眼睛望向前方,瞥見一片幽幽的暗光,最後放棄道,“我們還有多久到?”
“大概十來分鍾吧。”
“你所說的好東西是什麼?”遲優璿像是突然才明白過來之前哩吻說的話,嘿嘿的幹笑兩聲,笑得諂媚。
要是是真麼值錢的東西那就更好了。
之前被安鳳薄壓榨慣了,都讓本來覺得錢財是身外物的遲優璿現在覺得沒錢是萬萬不能。
當然,這裏說的賺錢之道是正道的情況之下。
“我先留個懸念。”
人界現在是春天,但是在魔界對於季節的感覺卻並不明顯。因為這裏的天空永遠都是一個顏色,周圍空氣的濕度也差不多就是固定在一個點,讓人不會覺得過於寒冷或是炎熱。
但就是因為這樣,才會讓她覺得這裏少了一點生氣,多的更是死氣沉沉。
遲優璿兩手都抓穩了船沿,眼睛目不斜視地盯著船中央不敢再往兩邊看,一是怕這個小船承受不了她與哩吻的重量而掉水;二是不想再去那些布滿殺氣的東西來個親密對視。
“好了,到了。”
也就在遲優璿心裏默默數數的時候,哩吻輕輕的怕了拍她的肩膀,悶聲笑道。
小船順著湖邊停了下來,遲優璿長籲一口氣先下了船在岸上等哩吻將船靠好。
“走吧,”將船綁在岸邊的一個大石頭上,哩吻走到遲優璿的麵前,眼角一挑,“你不是對那個東西很感興趣的麼?”
“就這樣綁著這船不會漂走吧?”
“你這是明顯的不信任我,”哩吻瞬間垮下眼角,慘兮兮的盯著她,“跟著我出來你唯一做的事就是跟緊我,知道麼?”
她可以麼?遲優璿自嘲的笑笑,沒有對哩吻的話做出回應,跟著他的腳步往前走去。
兩人順著小道一直往前麵的樹林走,遲優璿對魔界的環境不熟,所以走得相對慢一些,哩吻要經常停下來等她跟上去。
小道兩旁都有一些幹枯的雜草,不知道是不是沒有生命象征的原因,這裏不像是之前走過的地方,有神秘的熒光。
不記得是第多少次哩吻再次停下,他站在遲優璿看不清楚的角度眼眸沉沉的望定她,帶著她不知道的情感,全部外露了出來。
他多希望此刻的時間是完全屬於他的,因為這裏的安靜,這裏的獨特,而她,這個他愛著的人,正在一步一步的朝他走來,不帶絲毫的質疑。
走向他的懷抱。
遲優璿一直很努力的讓自己看清楚路不要出糗,卻沒有發現不過幾米遠的距離,一直都有一個人在靜靜的注視著她。
看盡她臉上的每個細微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