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絲毫的猶豫,所有的問題都被阮傾拋到一邊去,她微微踮起腳尖將柔軟的雙唇堵上薛臻的嘴角。
她很想他,從他離開的第一天開始就開始思念。
雙手攬著薛臻的脖頸,她想薛臻應該也很是想她,不然現在也不會如此緊緊抱著她,像是要將她揉入自己身體一般。
難得阮傾如此主動,薛臻自然不客氣,感受著她唇畔的香甜,直到她感覺到有些窒息,才堪堪將她送開了些,但還是緊緊將她摟在懷中。
“你不該來。”
薛臻的額頭抵著阮傾的,雙眸舍不得從阮傾臉上移開,聲音之中沒了方才那般疲憊之感,卻多了一絲沙啞。
盡管阮傾身邊高手眾多,但總歸沒有京都城那般安全,不管怎麼說,薛臻都不想阮傾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更何況,在先前疏落傳給他的消息之中他便知道,他們一路從京都來到此處的路上,已經遇上過不止一波的刺客了。
阮傾攬著他脖頸的雙手也舍不得放開,一雙明眸毫不回避的看著他,看他堅毅的麵孔之上柔情的雙眸。
“我擔心你,我想要陪在你身邊。”
薛臻將阮傾放下,阮傾想要走到一旁將燈燭點上,卻被他攔住。
此時阮傾才發現薛臻似乎是一個人前來的,客棧之中並未多了的馬匹,也並未有旁的人入住,可見薛臻此行,隻怕沒有讓任何人知道,當然,除了房外守護阮傾安危的那些暗衛。
“你一個人來的?你怎麼能一個人來!這一路上有多危險,為何不帶隨身的侍衛!”
阮傾有些生氣,離京之時,薛臻分明答應過她會雖是帶著隨身的侍衛,可如今他明顯是獨自一人跑了那麼遠的路來見她,心中雖然感動,也開心能同他相見,但卻也生氣他不將自己的安危當回事。
“你還知道危險?我以為你根本不知道危險兩個字怎麼寫。今日若是有人扮成我的模樣進了這房間,相隔千裏,你告訴我,我要怎麼救你?”
薛臻冷了眼眸,似乎是他第一次這般凶阮傾,阮傾頓時覺得有些委屈,但卻也明白,若今日她當真出了些什麼事,最難過的人,隻怕還是薛臻。
見阮傾麵上的委屈,薛臻頓時又心軟了下來,舍不得再那般嚴厲的說她,抬手將她攬在懷中抱著,才聽見她靠在他懷中悶悶的聲音傳來。
“我娘親沒有死,她就在瀾棲,我來尋你,也是為了來尋她。”
這一刻,她突然有些明白,為何當初薛臻不管如何都要赴了薛琰的約,身為人子,如何能放棄自己的生母?
薛臻身子一愣,他沒有想到阮傾來此還有這樣一個理由,他不知道阮傾查到了多少,但對於那山寺著火之事,薛臻希望阮傾這一生都不會知道,至少讓她母親在她腦海之中留下個好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