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東方都能將她放在心上,而這個女人,卻絲毫不在乎她的死活?
心中一切崩潰和絕望,被阮傾生生按壓著,不願爆發出來,隻是那種心口悶住的感覺,卻叫她翛然頭暈起來,連雙眼之中那個靜坐禮佛的身影,也開始出現了重影。
她這是怎麼了?
額頭傳來劇烈的痛感,眩暈的感覺隨之而至,阮傾轉身想要向後走去,才邁開步子,便立刻感覺腿軟得難以支撐她自己,瞬間跌坐在地上,最後的記憶,是停留在疏語和清瑤對她驚愕的呼叫聲中。
耳際傳來絲絲刺痛,阮傾有些艱難的睜開眼睛,入眼的是頭頂之上暗黃的帳曼,其上帶著蓮花紋飾。待她思緒清楚些,想起自己在寺廟之中昏迷,才反應過來這該是寺中的廂房。
“娘娘!”
帶著些哽咽的聲音傳來,阮傾抬眼看去,正是守在床邊的疏語,隻見她眼中帶著淚,麵上卻是笑著的,自己方才就那般暈倒,想必嚇到她們了。
支撐著手臂想要坐起來,卻又被身旁之人輕輕按下。
“王妃娘娘身子虛弱,此時醒過來便已無大礙,但還需好好歇息才是,待用過藥之後再起身吧。”
是住持的聲音,阮傾見她手中拿著銀針,想必方才便是她將自己喚醒。
阮傾雖疑惑,但也還是聽話的繼續躺在床上。
“我這是怎麼了?”
她隻記得那時候看著母親那般心冷的模樣,她的心中也十分酸澀,就算多少有些心傷,但也絕不至於暈過去,難道自己這身子是得了什麼病症?
聞言一旁的疏語轉身同疏落相視一笑,一旁的住持也是笑得十分慈祥。
“王妃娘娘這是有喜了,隻是時日不長所以娘娘未能察覺,今日行得路多了些才會暈過去,並無什麼大礙……”
住持的話還在繼續,阮傾卻隻聽腦袋裏嗡的一聲,整個人都呆在原地。
有喜……
有些不可置信的抬手覆上小腹,在那個地方,有她和薛臻的孩子?
巨大的欣喜自心間湧出,阮傾臉上毫無征兆的落下淚來。
這是她從前從未敢想過的。
這是她和薛臻的孩子。
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繼而便是房門被急忙推開的聲音,眾人皆是被嚇了一跳,阮傾抬眼看去,竟是此時該在朝中處理政事的薛臻。
之間薛臻正愣愣的看著床榻之上的她,似乎雙眼之中隻有她一般。
見她同樣睜著雙眸看著自己,薛臻連腳步都不敢太重,慢慢走到她身邊去。
沒有人知道當清瑤將這個消息告訴他的時候,他有多震驚。
眾人見二人這般模樣,便掩唇笑了笑退出房去,房中頓時隻剩下他二人。
看著薛臻那般炙熱的目光,阮傾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低了低眉眼開了口。
“你、你不是在宮裏,怎麼突然來……”
隻是還未等她將話說完,整個人便被薛臻攬進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