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的心如火燎的痛,到如今,已是淡然一笑而過了。
“王妃姐姐當年到底經曆了何事?聖上對姐姐是念著的,如今這般,隻怕都是賭氣做給姐姐看得,若是有什麼誤會,解開了便是。”
何嵐衾屏退身邊宮女太監,同阮傾苦口婆心勸了起來。
阮傾卻隻顧著一旁睡著了的玉書。
“你不必替他說這些好話,念不念著,我自然是能看出來的,身為天子,這一切本便是他該得的,我又何必去擾他?”
見她如此淡然的模樣,何嵐衾反倒幫她著急。
“難道姐姐對皇上,當真就半點都不掛念?姐姐能回來,皇上不知多高興,若是姐姐能服軟去見一見皇上,又哪裏有旁人什麼事兒?”
阮傾卻是搖了搖頭。
“我同他之間,再無話可說了。”
關雎宮中來了位傾國傾城的美人兒,聽說十分得皇上青睞,待過了正月十一,便要封為後。
這閑言也不知是誰傳出去的,那些個秀女貴人的分位低了些,便也隻有看熱鬧的份兒,倒是高位的幾個昭儀、近來新得寵的兩位美人和那兩位打入宮起就沒怎麼見過皇上的皇貴妃,一聽到這閑言碎語,頓時便坐不住了,尋了各種理由也要來這關雎宮中見一見這傳說中的美人。
隻是可惜,何嵐衾如何也是個貴妃,她宮中的人,也不是誰說想見便能見到的。
“嵐妹妹當真是個倔強的性子,左右不過是個女子,喚出來讓本宮和幾位妹妹見上一見,又不會少了她塊肉,妹妹何須這般藏著掖著?”
關雎宮的正殿之中,何嵐衾坐在主位之上,自顧自的喝著茶,聽殿上幾位妝容精致、滿身瓔珞珠翠的貴人同她說這些這幾日她耳朵都快聽出繭的話。
隻是今日開口的是長寧宮的梧皇貴妃,一旁的那昔皇貴妃也在一旁附和,可見這兩人,終歸是坐不住了。
“兩位姐姐稍安勿躁,妹妹性子絕不倔強,兩位姐姐還不知?這宮中沒有什麼美人,倒是有兩位的故人,妹妹自然可以引出與二位一見,隻是怕一會兒二位失了態,傳出去隻怕有失威嚴。所以隨二位姐姐前來的幾位妹妹,還是回避回避才好。”
她說得淡然,倒是叫人更為好奇,是什麼人能讓兩位皇貴妃都失態?
隻是貴妃開了口,那些人也不敢不聽,滿臉不甘的退下了,片刻這殿上,就隻剩得梧嘉言和竹言昔麵麵相覷、滿臉疑惑。
“雁姑姑,去請貴人出來吧。”
何嵐衾見眾人離去,麵上的笑意也落了下來。
殿上二人當初見皇上心中念著王妃娘娘,心生妒忌,可未少傳些王妃娘娘與人有染的閑言出去,使得王妃聲名狼藉。
此事阮傾本也不在意,不願同她二人計較,隻是這幾日日日來宮中鬧騰,叫人見著都煩,為了不給何嵐衾找麻煩,阮傾這才叫何嵐衾留下二人,同她們見一麵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