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切對於小不忍而言,既是神奇之向往,卻也是鏡中之花水中之月。
不過,好消息出乎意料地來了。沒過幾日,從真武堂回來的爺爺告訴雪奶奶那蘇荷果真答應給小不忍一次補考的機會,明日就可以去找她。看著爺爺和雪奶奶開心得手舞足蹈,小不忍在一旁卻緊張起來。
雖說這些年爺爺也言傳身教了他不少天文地理,書畫計算,但他整日雜耍玩鬧,記於心間的少而又少,忘掉腦後的卻是一大堆!哎!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幾十年歲月皆蹉跎啊!
次日午後,天氣陰沉沉的,空氣也有些悶心。一前一後,爺孫兩出了門。
爺爺拄著拐本已步履蹣跚,那小不忍卻漸漸拉開了與爺爺之間的距離,走走停停,磨磨蹭蹭,直到惹毛了爺爺,一頓臭罵,這才跟了上來。
真武堂位於落葉村之中心,高牆大院,竹門大開,寬闊的操場上,南端是一半人高竹子搭建的寬大舞台,四周各色錦旗招展,中間各種兵器羅列。
此時正是授課時間,裏裏外外寂靜一片。小不忍隨著爺爺走進北麵兩層竹樓,在一授業師的帶領下來到一處房間,裏麵靠窗擺著一排大桌,每個桌前都坐著一位授業師,靠內牆則是幾張小桌,上麵整齊擺放著書本和紙卷。
一位身材微胖的女授業師走過來見過爺爺,爺爺已然在路上囑咐過見了蘇荷要行深躬大禮,尊稱蘇業師!小不忍卻一時局促隻鞠躬沒敢出聲,爺爺剛要責罵,那蘇荷卻不見怪,倒是抬手摸摸小不忍腦門和氣地說:“這就是小不忍吧!不錯不錯,隨我進來!”
蘇荷將小不忍帶到靠內牆的一張小桌前讓他坐下,取過一張紙卷放在他麵前,卷上已然出好了幾列題目。又取過筆墨放下。
“此卷共六題,答對三題便算合格!半柱香時間,你認真答題吧!”說罷,蘇荷轉身攙扶爺爺去她大桌前坐下,兩人小聲說起話來。
第一題:我國一共有幾個州?
哎!小不忍記得爺爺好像給他說過呀!幾個來著,嗯,七個?九個?記不清了!先看下一題吧。
第二題:一年一共有幾個節氣?
嘿!這個知道!答:共有二十四個節氣。
小不忍寫完這題,趕緊放下筆,兩手在褲子上搓搓,出汗了!這緊張嗬。
繼續下一題。
第三題:請分別寫出三個有火字的成語。
嗯,這個我應該知道,什麼來著!帶火字的成語,嗯!對,野火,什麼來著,哎呀!不對!火燒眉毛!對,還有,急火攻心!對,還有一個,唉!想不出來了,且先看下一題!
第四題:六乘九得幾?
這個不會!下一個!
第五題:一兩棉花和一兩鐵那個重?
我去,以為我是傻瓜啊!當然是鐵重!
繼續。
第六題:一隻小鳥上麵有兩隻小鳥,下麵有兩隻小鳥,一共有幾隻小鳥?
答:一共有四隻小鳥。
答完這題,小不忍小腹脹痛隻覺得尿急,又想起一個帶火字的成語,“水火無情”,趕緊一筆一劃寫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