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懵懂(1 / 2)

朱門塵封,簷廊結蛛。

推門而入間,鼠蟲驚四散。爺孫兩麵麵相覷唏噓不已。

一番打掃,天色已晚,腹中饑腸轆轆。黑燈瞎火間聞聽大門推開,隻見一團燭光簇擁一白發老婦而來。

老婦進屋自顧將蠟燭放於燈台,且將手間的竹籃放在桌上掀開上麵的一層粗布,熱氣尚在麥香撲鼻,端的見那老婦依次取出一碟臘肉,一碟花生,半碗鹹菜,老酒一壺酒杯三個,四五饅頭幾雙竹筷。放置妥當,方才自那燭光間回過頭讓那爺孫兩仔細打看。

“嗬嗬!原是你?”爺爺認出來人慌忙站起來。

“嗬嗬,若不是我,還有誰來!想必你們已是餓了,快快來吃些。”

老婦人上前攙扶著爺爺坐到大桌前,又回頭招呼一旁小不忍過來坐下。

斟滿老酒三杯,老婦人端起:“來!端酒,為你今日重返家園先幹了這一杯!”

三人舉杯,爺爺先給小不忍介紹這位老婦人是雪奶奶,小不忍叫了奶奶先敬了一杯。三人複又幹了一杯。雪奶奶趕緊招呼到:“今日匆忙,粗茶淡飯,湊合吃些!來來來!”說著話間,酒過幾巡,爺爺與那雪奶奶自顧聊起來,久別重逢自是千言萬語。

小不忍吃完悄悄起身去了北屋。將身倒下睡在草席間。半夜醒來,一輪明月當空,窗外清風習習。隻聞聽中屋那裏爺爺和雪奶奶依舊在話語。

隱約聽見那雪奶奶說道:“現在的真武堂與你那時也無較大變化,原本三強武族,王,趙兩家已然漸漸落敗,隻剩那張家一族獨大,隻因張家之女被選進皇宮為妃,那可真是一人得道全家雞犬升天!那張仁也混得院督官職,專管金,銀,鐵真武堂,作威作福,飛揚跋扈!今日你在街頭也是見了,他那孫女已是今年新納學員頭紅,隻怕也是權錢換來的罷了!你現如今打算要送這孩子去真武堂學習,隻怕是有些困難,畢竟你家與那張家有過節,他張仁豈能讓你如願!唉!真是難啊!”

屋裏沉默片刻,複又聽到爺爺說:“我躲躲藏藏大半輩子,自問也不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之事!想我那冤死的父母有我如此膽小懦弱之後也真是家門之不幸!那我也自認了!但是,我若是還不爭,自是要毀掉這孩子一生的前途!所以,為了這孩子,我絕不能唯唯諾諾!就是拚了這把老命也要爭一爭!”

“是啊!你的心情我自然理解,雖然我一輩子沒嫁人更無孩子!但前幾年也曾認領了臨村一個孤兒,名叫寶兒,養育相處了兩年卻無故丟失,至今不知下落,剛才看見這乖巧伶俐濃眉大眼的孩子我自是想起我那丟失的寶兒。如今你我都是一把黃土就要埋了之人!不為孩子為什麼!方才你這說起你那爹娘,我倒是想起來你爹爹當初在真武堂授業,有一好友叫蘇狐,不知你可記得?如今他女兒蘇荷正在真武堂任職,如你去求與她試試,我想,畢竟你爹與她爹有過莫逆之交!我看值得去一試!”

說起這真武堂,在九州大陸是以金,銀,鐵三個等級劃分,依次村級為鐵真武堂,縣級別為銀真武堂,州級為金真武堂。

凡年滿十歲之童皆可參加入學考試,考試合格方可納入鐵真武堂,學業為期一年,有授業老師言傳身教真武基礎學類,共五大類,既金學,木學,水學,火學,土學。

學業屆滿,成績優秀者供各縣銀真武堂挑選,以此類推直至從金真武堂畢業,屆時學員剛好年滿十四歲,全國各州學員才迎來終極挑戰,那時,坐落於州首都城的最高學府無極太院將是莘莘學子們夢寐以求的最高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