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雲夜出了京城大飯店,意外地看見站在門口的冷靖蝶。

她還沒走,在打電話。

今天的陽光明媚,白晃晃的光線照在她的身上,肌膚如玉,使得她左肩上的紋身更加嬌豔奪目。

昌雲夜一下子就想起三年前,4月3號那天,他回國考察國內市場,參加飯局時,不知道誰在他的酒杯裏下了藥,他一察覺不對勁兒,就趕緊離開酒桌,本想去醫院的,可是醫院太遠,來不及,隻好回了距離吃飯地點不遠的酒店房間。

在等醫生的過程中,房間裏忽然闖進來一個女孩。

後來發生的事,意料之外。

等他清醒過來,已經是翌日清晨。

醫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沒有來。

地上散落一地的衣服,床上淩亂,女孩赤裸著身軀趴在被褥之間,黑色的長發遮蓋了她的容顏,光裸的左肩,有一抹花形的似紋身似胎記的印記。

前一晚他沒有開燈,意識有些模糊,他根本沒有看清女孩的長相,此刻,他依然不想知道她長得如何,他穿上衣服,留下一張無密碼的卡,離開了。

回m國的三個月後,他在紐約街頭遇到了沈沉魚。

當時她穿著吊帶連衣裙,左肩的花形印記,一下子闖進他的眼睛裏。

他想當然地認定當初跟自己有過一夜之情的就是沈沉魚。

可是。

剛剛遇到冷靖蝶,他聞到她身上的香水味,跟三年前那晚那個女孩的一模一樣,倒是沈沉魚,他從來沒聞見她用過香水。

還有冷靖蝶肩上的紋身……

昌雲夜心頭亂成一團麻。

難道,三年前的那個女孩……他看著冷靖蝶抬腳上了一輛停在她麵前的紅色雅閣。

是她嗎?

他開車跟在雅閣的後麵,

雅閣停在一所貴族幼兒園的大門口。

冷靖蝶下車走進去,過了約莫二十分鍾,牽著個兩歲多的小男孩走出來。

不知道為什麼,昌雲夜的心髒猛然一陣緊縮,他急忙踩了油門,車子轟然從雅閣旁邊擦過、離開。

冷靖蝶將冷童放進車裏,身後一輛車速度極快,她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

收回視線正要上車,餘光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孟心月。

“靖蝶。”孟心月叫她。

冷靖蝶目光暗了暗,轉身,麵無表情:“有事?”

孟心月挺著大肚子,一手扶著腰,笑吟吟地說:“別這麼冷漠嘛,以前我們的關係多好啊,我知道你喜歡我們家均已,可是均已已經跟我結婚了,他喜歡我,我也沒有辦法。”

幼兒園門口有很多接孩子的車,人來人往。

冷靖蝶不想跟她在公共場所起什麼爭執,平白叫人看笑話。

何況,跟孟心月這種表裏不一的小人,她實在沒什麼能說的。

她冷冷地笑了下,說:“那你可要把你家均已看好了,別什麼時候被別的女人給勾搭走,畢竟連你這種貨色都能勾上手的男人,定力實在淺薄得很。”

說完直接上車,司機立馬發動車子。

冷靖蝶回頭,從後擋風玻璃看見站在原地臉色難看的孟心月,心裏很難受。

她和孟心月認識快十年,從初中兩人就形影不離。

後來上了大學,她喜歡上昌均已,昌均已高她一屆,人長得帥,學習又好,喜歡他的女生不計其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