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裳越想著,一時沒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噗……”
華岩黑著臉接下華裳手裏的衣裳,見華裳笑,便狠瞪了她一眼,“你這笑,我記著了!”往屏風之後換衣裳去了。
華裳不敢再明著笑,伸頭偷偷看華岩往屏風那兒走去,又笑上了,隻是沒敢那般明目張膽,用手捂著嘴,偷偷的笑。
待華岩從屏風後走出時,華裳驚呆了,瞧著華岩那張冰冷的臉,這也太美了吧!就這股子冷,別說是男人,就自己一個女人看著都覺著心窩子裏躥著騰騰的情 欲之火啊,恨不能衝上前去,將這塊冰捂暖,融化在自己的懷裏。
“真是禍水啊!”華裳不由的歎了一句。
華岩伸手理了理散亂於身前的頭發,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待你見了惠兒,你就不會這般說了。”
一聽華岩說起惠兒,華裳不由被勾起了興趣,瞧著華岩說到惠兒這個女子之時那飽含深情的摸樣,便忍不住想要去打趣他一番,“瞧師哥這神情,可是喜歡上了那惠兒姑娘?不知這惠兒到底是生的哪般天姿國色,竟讓師哥這般眼高於頂的人魂牽縈繞。”
“妹妹休得胡說!”華岩斥了華裳一句,往銅鏡台前一坐,將滿頭散亂的青絲梳成個流蘇髻,再戴上些瑣碎的發飾,之後,又將上好的胭脂摳出一大塊,抹在臉上,再往臉上點了好些雀斑。
此刻,與方才的樣子猶如兩人。
錦紅喚惠兒下樓用飯,惠兒擔心會有官兵前來查訪,隻是讓錦紅和月依將飯菜端到房裏,也吩咐錦紅和月依呆在房裏不要出去。
果然,樓下傳來一陣騷擾之聲,錦紅將門打開一道小縫一看,見樓下大廳裏已圍了好些官差,足有二十於人。已經樓下的客人全圍住,此刻正要往樓上而來。將門重重掩上,錦紅驚呼奔向惠兒,“小姐,不好了,樓下來了好多的官差,定是尋你而來的。”
惠兒放下手中的筷子,讓錦紅不要慌張,鎮定的從櫃子上的包袱裏拿出一個小木匣子,打開木匣子從裏麵拿出她們曾經用過的人皮麵具,給錦紅和月依一人一張,自己留了一張。又將包袱裏的粗布的婦人衣裳和一套丫頭衣裳分別遞給錦紅和月依,吩咐她們倆趕快換好衣服。
幸虧之前回客棧將包袱帶了出來,不然,此刻惠兒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戴好人皮麵具,掩去了那絕世的容顏,惠兒坐在椅子上,雙腿絲毫不動彈,將一塊素白的綢子蓋在腿上。
“小姐,你這是何為?”錦紅和月依已經換好了裝,見惠兒如此,錦紅不由疑問。
“記住,我的腿生來便廢了,不能動彈,如今來都城是為了尋名醫診治。錦兒是我的奶媽,依依是我的丫頭。”惠兒將她們的具體身份和來都城的來意說了一遍。
錦紅和月依一聽,心神理會,忙點頭應道,“是。”
門外,四處響起敲門的聲音,錦紅和月依心裏仍是捏了把汗。意料之中的敲門聲,敲響了她們房間的門。
惠兒看了眼錦紅,示意她不要緊張。錦紅吐了口氣,將緊張壓下幾分,強裝從容的走上前去開門。
“喲,官差大人?這風風火火的可是發生什麼大事了?我家小姐正在屋裏用飯,官差大人倉促敲門,不知有何貴幹?”
官差粗魯的推開眼前的老婦人,衝著屋裏大聲喊道,“裏頭的人都出來!都往樓下去集合!”
惠兒放下筷子,抬頭看了看身邊的月依,月依麵露難色的對官差說道,“官差大人,您給行行好,我家小姐的腿不好使,您看,能不能不下去?”
官差做了個拔刀的手勢,衝月依吼道,“想看看大爺的刀好不好使嗎!”
月依嚇的縮了縮腦袋,惠兒明理的對錦紅和月依說道,“官差大人辦差,也是聽著上頭的令,我們還是不要為難大人了,你們兩個,抬我下去吧!”
“是。”錦紅和月依兩人,一左一右,抬著椅子出了房門,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