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說過了,自己該說親了,但是沈氏的眼裏隻有周媛嬡,根本還看不到自己。
小丫鬟跪在了地上,顯然是早已習周如慧的這種脾氣,閉著眼睛。
但是很久卻沒有想象中的疼痛落在自己身上,小丫鬟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卻發現周如慧不見了。
這下便著急起來,開始在屋子裏找了起來,但是就是床底下都找過了也沒有人影。
小丫鬟很著急,便去稟告蘭姨娘。
周如慧是蘭姨娘的心尖子,怎麼能允許她出事呢?馬上就想著要去找武安侯。
此時的周如慧已經在武安侯的書房了,隻不過是被打暈的,她正被丟在地上。
武安侯將所有的人都趕了出去,拿了一碗清水,用銀針將周如慧的手指紮破,在將血滴入碗中。
再將自己的手指也紮破,滴到那個碗中。
武安侯的心皺成了一團,他希望不是事情不是他懷疑的那個樣子。
但是那血久久的不能融合,讓武安侯的心頓時涼了,一下子就癱坐在了地上。
他疼寵了周如慧十幾年,沒想到卻不是自己的孩子,這種感情可想而知!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蘭姨娘的吵鬧聲:“侯爺,你讓我進去啊,我們的女兒不見了!”
武安侯現在聽到蘭姨娘的聲音就覺得厭惡,她怎麼還有臉上自己這裏來!
滿心憤怒的武安侯吼道:“讓她進來!”
顯然是門口有人將她攔下了,見武安侯讓自己進去,蘭姨娘得意的望了一眼守在門口的阿武。
便推開門進去了。
當蘭姨娘把門關上轉過身子的時候,午武安侯將書案上的硯台砸了過去。
蘭姨娘又不是習武之人,自然是躲不開,便生生砸到了額角,血順著臉流了下來。
她驚呼道:“侯爺,妾身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對待妾身!”
硯台掉在地上的聲音驚醒了昏過去的周如慧,她緩緩睜開了眼睛。
之前是被人打昏過去的,此時脖子上的痛意襲來,她看見蘭姨娘也在這裏,本想著撲過去哭訴一番。
但是看見蘭姨娘渾身的血,被嚇得呆在了那裏不敢動。
武安侯此時已經憤怒到了極致,看見蘭姨娘還有臉問自己,便吼道:“賤人,你給我跪下!”
蘭姨娘不敢多說什麼,馬上重重的跪了下去,膝蓋和地麵碰觸時發出一聲脆響,光聽聲音就知道很疼,但是都及不上她看見地上那一碗清水的震驚。
碗裏的兩滴血根本就不相融,蘭姨娘渾身發冷,她知道事情敗露了,便撲上去抱住武安侯的腿哭訴道:“侯爺,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
周如慧剛剛清醒過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是跟著求情道:“父親,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你要這樣對姨娘,你以前都不會這樣對待我們的!”
蘭姨娘還沒來得及叫周如慧閉嘴,武安侯先嗬斥道:“你別喊我父親,我沒你這樣的女兒!”
這下周如慧可就懵了,自己做錯了什麼,怎麼父親會突然就不要自己了,也學著蘭姨娘的樣子撲了上去。
武安侯如同吃了蒼蠅一般惡心,將兩個人揮倒在地,周如慧將地上的碗給撞到了,還是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便拉著蘭姨娘驚慌的問道:“姨娘,是不是你做錯了什麼?父親怎麼不理我們了!”
蘭姨娘怎麼開口告訴周如慧呢,隻是在那裏哭泣,武安侯不耐煩的問道:“我現在給你機會,你給我說清楚,四少爺是誰的孩子!”
周如慧搶著回答道:“父親,您說什麼呢,我和哥哥都是你的孩子啊!”
她不說這句話還好,一說這句話,武安侯連周瀟是誰的孩子他都不想聽了,直接就喚人進來將蘭姨娘拉了出去。
留下周如慧一人在書房內跪著,她膝蓋痛啊,但是她不敢起來,現在總算是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之前自己打翻的那碗水隻怕就是滴血認親的碗了。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上麵有個幾不可見的小孔,但是她還是發現了。
這麼說來,自己不是父親的孩子,這個認知一下子就讓周如慧癲狂了起來。
她語無倫次道:“不會的!不會的!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我怎麼會不是父親的孩子!”
說完便要去拉武安侯,隻是此時的武安侯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再想到自己這些年對她們的寵愛,內心的怒氣不可抑製,哪裏會理會周如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