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裏的人都在忙著周媛嬡的婚禮,但是她就清閑了下來,她一直很懷疑蘭姨娘,對於周如慧和周瀟的身世也感到懷疑。
自己的錢雖然是多,但是也不養著這一群來路不明的人。
周媛嬡決定直接去找武安侯將這件事情說清楚,畢竟要處理的是他的妾室。
武安侯這些日子也忙著應酬,畢竟他的女兒要當王妃了,嫁的還是皇帝最寵愛的皇子。
巴結的人就更多了,周媛嬡的去的時候就武安侯剛剛送走一批人。
周媛嬡特意避開了那些人,要是遇上了少不了又是一番寒暄,她以後這樣的時候還很多,現在卻不想過早的就開始應付。
等武安侯將人送走後,周媛嬡就在書房裏等著。
過了好一會兒,武安侯才從外頭回來,見阿緋跟著過來了,就知道周媛嬡在裏頭。
在這侯府裏,能這樣肆無忌憚的進自己書房的人,除了長子,就是這個大女兒了。
他雖然寵愛周如慧,可是卻並不喜歡她進自己的書房。
武安侯進了書房,周媛嬡便迎了上來:“父親,你可回來了!”
武安侯笑道:“你怎麼來了,現在不是該在屋裏繡嫁妝嗎?也是你母親寵愛你,才這樣由著你!”
周媛嬡笑道:“瞧父親說的,好像您就不疼愛我了一樣!”
武安侯笑著在書案後坐了下來,周媛嬡就站在一旁。
雖然周媛嬡可以進書房,但是她並不經常來,所以武安侯問道:“安安,你這個時候來找我,是有事情吧!”
周媛嬡收起了臉上的笑意,這件事情也不知道父親承受不承受得住。
沉聲問道:“父親,這些年您為何如此疼愛蘭姨娘,您明明知道她犯了錯,也知道周如慧心性殘暴,為何不懲罰她們!”
武安侯歎了一口氣,這個話題說來話長,不適合對周媛嬡講,便笑道:“怎麼了,這都要出嫁了,還和小六吃醋啊!”
周媛嬡有些著急,自己父親這是什麼思想,思索了一下便直接道:“父親,蘭姨娘和二叔有染,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我,我也不能給你證據!”
武安侯大驚,險些嗬斥了周媛嬡,但是想到什麼一般又停了下來。
臉上的神色十分不好看,周媛嬡知道武安侯可能要消化一下這件事情,便道:“父親,我就說這麼多了,若是相信女兒的話,您便調查調查!”
說完便出了書房,武安侯仿若沒有看見一般。
蘭姨娘以前是老夫人身邊的丫鬟,老夫人忽略他的時候,蘭姨娘會稍微對自己好些。
就是年少的時候那一些微的好,武安侯怎麼都忘記不了。
後來他娶妻,便很少往老夫人麵前湊了,蘭姨娘可能就是那個時候和二老爺勾搭在了一起。
老夫人大怒,她十分看重自己的兒子,怎麼能允許一個丫鬟勾壞了自己的兒子。
便自作主張將蘭姨娘給了武安侯。
武安侯惦記著之前蘭姨娘對他的關懷,便也沒有多想,便同意了。
他沒想到啊,做了自己的姨娘,她竟然會和老二在一起。
她分明在自己眼前就是那麼乖巧,那麼的迎合自己。
武安侯總覺得有哪個地方不對勁,但是就是一時想不起來,是什麼來著!
終於,武安侯想起來了,是孩子!
既然他們勾搭在一起,那周如慧和周瀟是不是自己的孩子!安安想提醒自己的是不是就是這一點!
武安侯覺得自己的認知有一瞬間坍塌了,她一直認為最溫柔,善解人意的蘭姨娘,竟然和自己弟弟勾搭在一起,還很有可能孩子都不是自己的。
想到這些年他對周如慧的偏袒,武安侯覺得這件事情要是不弄清楚,實在是難以入睡!
畢竟是個侯爺,也有自己的人手。
周如慧這會正在房裏發脾氣,武安侯這些日子都在忙著周媛嬡的婚禮,根本就不管自己。
她覺得被冷落,但是又不敢找武安侯發脾氣,姨娘說了,就是對父親有不滿也要埋藏在心裏,不能直接表現出來,在父親麵前要乖巧可人。
她一直記著這句話,並不敢在武安侯麵前跋扈,隻是會偶爾撒嬌,但是武安侯好像極喜歡子女對他撒嬌。
丫鬟拿著一件新衣裳站在那裏,等著周如慧試穿。
周如慧隻是看了一眼,便嫌棄道:“那是什麼東西,誰讓你拿這種破衣裳給我穿的!”
那是為了參加周媛嬡的婚禮要穿的衣裳,丫鬟有些瑟瑟發抖的樣子,顯然是害怕周如慧發脾氣的。
但是不敢回話,周如慧就暴躁的動起了手。
她想要一件漂亮衣服,至少要把周媛嬡的風頭壓下去,在她成親那天肯定會有許多賓客,自己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好吸引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