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放過周如慧?怎麼可能,有一萬種死法可以給她,現在何必讓沈氏下不來台呢!
難道二老爺此次來這裏就是想救周如慧?蘭姨娘的麵子如此之大?
當然不是了,二老爺有些羞於啟齒的樣子,但是還是說出了口:“大嫂,我下衙回來在街上聽到了一些不好的傳聞,是關於安安的。”
沈氏當然知道二老爺指的是什麼了,也在為難這件事要怎麼解決。
老夫人等了這麼久就是在等這句話,要給沈氏致命一擊才可以。
便沉聲道:“安安是府裏最大的姑娘,她的名聲現在壞了,勢必會影響其他姑娘的親事,叫你來就是想商量商量該怎麼辦。”
沈氏敏感道:“什麼怎麼辦,我的安安好好的在這裏呢,她是武安侯府唯一的嫡女,誰也別想動她!!”
此時的沈氏已經紅了眼,但是她不會退縮,周媛嬡一陣心酸,母親還當自己是在她身後需要要她庇護的小女孩。
老夫人嗬斥道:“沈氏,這件事情已成定局,安安勢必要送走的,你若是再攔著,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這是強勢手段,她是老夫人,是這侯府中唯一的長輩,沈氏若敢違逆她,有足夠的理由可以懲罰她。
周媛嬡攔住了沈氏,上前道:“祖母,什麼事情已成了定局?你怎知就沒有回環的餘地了,您就這麼巴不得孫女去死嗎?”
這話便有些重了,晚輩不遵從自己是不孝,但是自己要逼死孫輩這便是不慈,要是傳出去了真是晚節不保啊。
便柔聲道:“安安,你要認清現實,你這樣已經影響了侯府,你放心去家庵,侯府也不會虧待你。”
老夫人避而不答,但是周媛嬡不會如此放棄:“祖母,孫女的命是四皇子救回來的,他必定不會讓我的名聲就這樣壞下去,你們這樣是要逼死我啊!”
這是紅果果的威脅了,你要是敢讓我死,我就讓你陪葬!
這話迷惑了眾人,因為大家平日裏也沒有看見周媛嬡和四皇子來往,怎麼會為了她而懲罰其他人呢?
雖然有些不信,但是也不敢輕舉妄動。
這時武安侯和周延年也來了昭然院,外麵的流言經過父子兩的雷霆手段,已經停下來了,更是查出了一些線索。
武安侯沉聲道:“母親,這是我大房的家務事,安安的事情我們自會解決。”
這時怪老夫人和二房多管閑事了,張氏馬上拿出帕子擦擦臉上不存在的淚水道:“我可憐的阿齡和阿語啊,眼下就是要說親的時候了,這個樣子,誰還放心將女兒嫁到侯府來啊?”
武安侯嗬斥道:“那二弟妹想要如何,讓安安去死嗎?”
聲量有些大,嚇得張氏連哭都不敢哭了,二老爺爺沒有做聲,眼下的形勢自己倒是不好說什麼。
但是埋怨埋怨還是可以的,便道:“大哥這是做什麼?嚇到阿雲了。”
雖然知道是做戲,但是張氏也好久沒有從丈夫嘴中聽到自己的小名了。
武安侯哼道:“二弟,凡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也不要以為自己做了什麼能瞞住別人,這武安侯府我是交給阿壽的。
我是武安侯的時候,安安自然我來養著,以後阿壽繼承了侯府的位置,他願不願意養著也是我們大房的事情,你們若是怕安安連累了你們,便分家吧!!”
因為知道老武安侯臨終前交代過要武安侯照料弟弟,所以二老爺從來都有恃無恐,大聲道:“大哥,你要為了安安壞了我們的兄弟情分嗎?分家!你如何對得起父親?”
武安侯不屑道:“你若是執意如此我也沒有辦法!”
周延年更是走到周媛嬡身邊道:“安安,你放心,大哥自會幫你解決這些事情,若是他日誰有幸要求娶你,大哥自會親自背你上轎,十裏紅妝相送,若是不出嫁,哥哥養你一輩子!”
周媛嬡內心十分感動,但是眼下卻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便道:“大哥,你別擔心,事情不會更糟糕的。”
又轉身對高坐的老夫人道:“祖母,這件事情的真相如何我們是清楚的,這必定是有心人要陷害我,三日之內我必定解決這件事,若是解決不了我就自行出家!”
大房的人都沒有異議,索性是自家最疼愛的人,私下裏自家人對她好便是了。
周延年更是自家妹子說什麼都是對的,一家四口,哦,不!是五口,沈氏肚子裏還有一個。一家五口便齊齊告退回蘭香院去了,還要商量這件事情怎麼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