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大房的正室內,沈氏擔憂道:“安安,你可是真的有辦法解決?”
屋內的人都看著周媛嬡,她展開一抹笑意,緩緩道來:“父親,母親且放心,我自有方法叫散播的人露出原形。”
周延年卻覺得這樣有些不太好,這樣的事情讓妹妹一介女子去解決,怎麼想都覺得不妥當。
便先回了前院,實際是想辦法去了。
周媛嬡回到挽香院後累得不行,昭然院這一仗打得也辛苦,便想早早歇下。
丫鬟們趕緊伺候她梳洗,卻沒想到梳洗後周媛嬡反而精神了,讓小丫鬟給自己多點了盞燈光,便開始畫起了首飾的圖樣。
司馬晨救了自己,想必他也是需要玉錦閣的支持才三番兩次救自己與水火,自己便多設計些圖樣,多給他賺些銀子。
周媛嬡讓丫鬟們都下去歇息了,自己一個人在書案前安心作畫。
忽地,眼前燈光一暗,周媛嬡下意識的抬起了頭,卻不是平日裏的司馬晨。
但是周媛嬡也沒有大叫,隻是很驚訝的看著來人。
眼前的人卻是狀元郎紀籌。
周媛嬡有些煩惱啊,侯府的治安是不是太差了些,要不然為什麼大家來自己的閨房都是不打招呼,來去自如呢!
周媛嬡想著明日裏要提醒父親加強侯府的人手才好。
紀籌開口了:“安安,我聽聞坊間流言,有些不放心你,便來瞧瞧。”
真是的,自己和這個人也不是很熟啊,為什麼喊自己的乳名。
心裏如是想著,嘴上便問了出來:“勞煩紀公子掛心了,我沒有大礙,隻是公子還是喚我周家小姐吧!”
紀籌是什麼人?從小在江南就是恃才傲物,多少女子的追求對象,沒想到自己第一次關心一個人便碰了釘子。
誰讓眼前的女子是自己心儀的女子呢,一向高傲的紀公子不好意思道:“我以為送了你簪子我們就是朋友了。”
周媛嬡也無心去糾正,眼下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仇人好。
隻是客氣道:“能結識紀公子是我的榮幸,隻是現在你看了看了,我很好。”
這是逐客令了,紀籌卻沒有生氣,他聽坊間的流言說她被賊人給玷汙了,更多的竟然不是惱怒,而是心疼。
現在看著周媛嬡一副淡淡的樣子,以為她是把傷心藏了起來。
若是名聲這樣壞了,周媛嬡就嫁不出去了,一想到這樣美好的女子要孤獨終老,或者會被家族所暗殺,心便不可遏製的疼起來。
正當周媛嬡定定的望著紀籌的時候,突然自己的手被紀籌握住了,周媛嬡大驚,想起前幾日的事情便害怕的掙紮起來。
紀籌緊緊的抓住周媛嬡的手不鬆開,說出的話卻讓周媛嬡停止了掙紮。
周媛嬡被震驚到了,因為紀籌說的是:“安安,我娶你。”
要說感動呢,不是沒有,現在外麵的流言不知道多難聽,眼前的人來到這裏不問自己有沒有被玷汙便說要娶自己。
但是也有很多疑惑,自己和紀籌的交涉不多啊,為什麼會說要娶自己呢?難道有什麼意圖?
但是自己身上並沒有什麼利益啊,就是整個武安侯府在朝中的影響力那也是微弱的啊。
高傲的紀公子見自己求親後,對方的反應卻呆呆的,有些沾沾自喜,難道是安安太高興了,所以有些不知所措了。
周媛嬡強迫自己清醒過來,很正經的問道:“你為什麼要娶我?”
紀籌沒有放開周媛嬡的手,連語調都變溫柔了,慢慢道:“安安,你喚我阿璟吧,這是祖父給我取的字。”
周媛嬡點點頭,善意道:“阿璟。”
紀籌欣喜若狂的應了,拉著周媛嬡在書案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自己則蹲在一邊道:“安安,你相信一見鍾情嗎?不管你信不信,我就是喜歡你。”
周媛嬡內心有些波動,這是兩輩子第一次有人對自己一見鍾情,而且真心實意。
紀籌接著道:“安安,自從我第一次見到你,我便喜歡你,送你簪子其實是我自己想送,你千萬不要相信我之前的話,我那是,我那是死要麵子。”
周媛嬡突然隻是紀籌說這些話的意思了,他是紀閣老的孫子,喜歡什麼樣的姑娘沒有,卻願意半夜來自己這裏表白。
想必是怕自己多想,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被玷汙了,但是卻不願意用強硬的態度來讓自己感到自卑。
不期然的,內心的暖流激過,可是記籌和自己說話的次數畢竟太少,自己沒有信心回應他。
但是眼下紀籌還懷著期盼的目光望向周媛嬡,思索了一會兒周媛嬡輕輕扯回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