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司馬晨準備翻窗而走的時候,發現有人拉住了自己的衣袖,裝作不在意道“你這是邀請我留下來嗎?”
幾來幾往,周媛嬡早已習慣司馬晨說話的語氣,怯怯道“我想開采馬蹄山,你能不能暗中找人去做?我不方便行事。”
司馬晨並沒有馬上回答周媛嬡,而是悠哉的轉身坐在窗戶邊的椅子上,直勾勾的盯著周媛嬡,繞是臉皮再厚也經不住他這樣子的看法啊,周媛嬡有些窘迫。
似乎是看出了眼前女子的不自在,司馬晨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說出的話卻讓周媛嬡一驚“馬蹄山裏有什麼?”
周媛嬡反射性的說道“沒什麼!”又看見司馬晨不相信的目光,暗道“要是沒什麼,你還請人去開采。”又諾諾道“我不知道裏麵有什麼,但是我既然已經買下來了,就想開采看看。”
這話司馬晨是不相信的,但是也看出了周媛嬡不想多說,也不追問,自己有人手,總會查出來的。
正當周媛嬡不知所措時,清冷的聲音傳來“小騙子,你可比阿梟還不誠實啊,這樣吧,馬蹄山我會派人去開采,但是呢,你要是再敢對我撒謊,要知道後果。嗯?“
這話聽起來能挺過現在的難關,還節省了開采的銀子,周媛嬡哪裏會不同意,忙不迭的點頭“四皇子你放心,我沒有什麼好欺騙你的。”
“最好如此。”說完便消失在房間,速度快得讓周媛嬡咂舌。
不過最重要的事情解決了,周媛嬡放下心來,之前一直繃著情緒,這會兒放鬆下來反而有些困了,便脫下外衣,窩在被窩裏舒適的做夢去了。
不過沒有多久便被春麥喚醒了,閑來無事,便在自己的書案上畫起圖來,因為答應要將店鋪的圖樣送過去,想必這幾天已經在粉刷了,櫃子的擺放和式樣都在等自己的圖紙,這些天太忙了,也沒顧得上,不知道孫掌櫃可是著急了。
周媛嬡仔細回想前世的玲瓏閣,前世玲瓏閣可謂在京城商業界裏獨領風騷啊,周媛嬡前世和溫婉郡主京城光顧玲瓏閣,所以很快便回憶起來,但是想到萬一以後玲瓏閣的主人在今生也開起來了,那豈不是惹人懷疑,又在前世的基礎上加以更改。
直到晚膳時分,冬梅和秋雨擺上晚膳,周媛嬡才在春麥為她打水淨手後去用晚膳,今日的晚膳是沈氏的小廚房送過來的,沈氏怕女兒累了身體,吩咐小廚房做了補身體的藥膳給女兒送來。
雖然這輩子沒有用過藥,但是一想到母親對自己的關懷,內心的溫暖止都止不住,將藥膳用了七七八八,連春麥都歡喜道“看咱們小姐,從來沒有在晚膳時用過這麼多呢,還是夫人心疼小姐。”
前世的時候周媛嬡是不用晚膳的,因為要保持身材的苗條,但是這輩子隻想有個康健的身體,不要連累家人才是,但是用得也不多。用過晚膳後,秋雨和冬梅則拉著周媛嬡在院子裏散步,周媛嬡知道這是兩個小丫頭見她晚膳用多了,拉出來消消食,不好拂了她們一片好心,春麥和夏草則拿著繡籃在廊下做繡活。
夕陽西下,挽香院裏一片暖意融融,然而此時侯府也有一角落是不太平的,便是二房的正院內。二老爺的臉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但是還是有些落下了疤痕,原本二老爺也算得上玉樹蘭芝了,如今臉上有些坑坑窪窪,二夫人都有些不想看丈夫的臉。
二老爺自從受傷臥床休息後,脾氣便得有些暴躁,看著自己一向有些不屑的妻子有些嫌棄自己的神色,一巴掌將二夫人扇倒在地道“賤人,為夫不過受了些小傷,你就敢對我擺臉色,仔細我休了你。”
二夫人這些日子時不時要受丈夫的氣,偏偏女兒有些不懂事,也不知道給自己分憂,兒子更是在前院專心學業,二夫人也不想打擾到兒子,那是自己和女兒唯一的依靠,丈夫,想必是靠不住的。這會兒早已覺得內心委屈萬分了。
她知道丈夫留戀侯府主人的位置,丈夫自小也是嫡子,所以內心很不平衡,從前二夫人也肯幫著丈夫,將大房的大姑娘籠絡在手心裏。隻是現在自己籠絡不住大姑娘了,在丈夫眼裏便一無是處了,想到此不禁內心有些悲涼。
但是二夫人是不敢反駁丈夫的,便想著躲開一會兒,說不好丈夫一會兒內心平靜了就不會遷怒自己了。便先避到了偏房,這時周媛語帶著丫鬟婆子來到了正院。
得知二夫人在偏房,也沒有去正室探望二老爺,而是直接去了二夫人張氏那裏,張氏的嬤嬤正在給張氏按肩,兩個小丫頭在捶腿,自己不能在丈夫麵前撒氣,使喚幾個下人還是可以的。見周媛語進門來,忙召喚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