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前的記憶被澤勾起,那冷漠的魔君這才陷入了沉思,但不久後他便抬起頭冷聲說道:“七公主冰璃之事那是她自己找的,我伽箬從未求過誰放我一馬,這也是她愚蠢的地方,分不清什麼是好,何又為不好。”
“伽箬!我不允許你這樣說她,我絕不允許。”那銀衣男子臉上泛起輕微的怒意,伸手抓過言偲的脖頸大聲的說道,“她是那樣完美,你為何要棄她而去?而這凡人女子又有哪點比的上冰璃,她哪裏配。”
黑色長袖隨風翻滾,燃燒起一團黑灰色的火焰,火勢極大,順著他的袖角向下蔓延直逼象澤。
澤麵帶冷漠的看著伽箬的雕蟲妖法,身形忽然的消失,隻留下一副白色的輕殼。
嘀嗒嘀嗒,猩紅色的血子虛無中擴散,他的瞳孔驟然縮緊???
伽箬永遠耶不會忘記這血的味道,甘甜之中帶著女子特有的芬芳,令人回味向往。
難道他的一記並未打中澤,反而是傷了她嗎?
黑色的夜,整座魔殿都被大火所覆蓋,衝天的大火之中傳來男子悲痛而又淒厲的叫聲,那聲音宛若飛虹般的直刺雲霄。
澤不可置信的看著胸口那個細小的洞,眼見著有血從洞中流出,落在地上,綻放開一朵又一朵十分美麗的花。
“不,不可能。”
“我澤是上神,怎麼可能受傷,怎麼可能???”
男子微笑坐與禦座之中,懷中的女子不知是被他施了何咒而昏沉不醒。他輕柔的撫摸著女子的秀發:“你是神又如何?難道那些人沒有告訴過你,就算是永生也是會死去的麼?”隨著男子緩緩開口的語調,澤身上的那個大洞越發巨大起來,而裏麵是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他緊緊的捂著傷口處,想要靠仙力將其癒合,但無奈他越是這般做,身上的洞越是擴散,不出一會,他的下半身已進步完全的消失,隻剩下那沾著血的半身掙紮。
“新任的天帝老兒是個傻子嗎?居然會讓你來圍剿我,難道你們還真的以為我伽箬就沒有絲毫防備麼?”天帝可太過於天真,妄想通過一個小小的仙來抓住他,可是他們又哪裏知道,狡猾如伽箬,又怎會連這點防備都沒有?要怪隻能怪他太過愚蠢,以為伽箬少了靈魂便能夠輕易的被製服,這才在他身前栽了跟頭。
眼見澤滿臉不肯相信的神情,伽箬又說:“就憑你那點雕蟲小計還以為我看不出嗎?我不過是想要看看你究竟有些什麼本事,敢在我麵前撒野,你入天時間不長,但腦子似乎變笨了不少。”
澤在魔族中曾經也是算的上分量的人物,可就是為了個天界的七公主才惹出這些事,栽贓陷害不說還在最後背叛伽箬,魔君天性記仇,這些帳當然是要準備慢慢的算清,既然他自己送上門那就陪著他演一場好戲,也能讓自己活動活動脈絡,隻不過唯一遺憾的是,他竟然想要拿言偲做要挾,觸動他心底最後一根弦。
言偲可不是尋常女子,他護的比自己性命還要重要,又怎可能讓人來傷她一根汗毛。
“如今你還有何話好說的?倘若你現在降服,把我殿中叛徒說出,也許我心情好了還能饒你一命。”
灰黑色的火中,他的上半身也快要被燒完,噴出勃勃的血來,看著就讓人覺著渾身發麻,所幸他使言偲沉睡,否則聞到那血腥之氣還不又給她的身子增添些困擾。
但澤仍舊十分強硬,吵嚷著罵了伽箬半日,這才在消融中慢慢的淡去。